周二了,再求一次追读吧。 最近状况频发,状态也有点差。 说实话,自己都感觉不太满意。 会尽快调整过来,也恳请大家能够支持! ***** 史玄,一脸无奈。 他是史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没错,但如果和刘进相比,所有的宠爱都可以忽略不计。 谁让刘进是皇长孙呢? “你想作甚?” “买马,我记得你说过,桥家有马。” “可以啊,我帮你联系。” 史玄顿时松了口气。 “可是我没钱。” “没钱也不是不能……你说什么?” 刘进一脸天真的笑容,看着史玄。 “我说,我没钱!” “没钱你买甚的马?” 史玄气得,拍案而起。 “可你有钱啊。” “我有什么钱?” “之前,你和桥家子博戏,不是赢了两千八百金吗?” 正坐在一旁喝水浆的后仓,噗嗤一口就喷了出来。 他骇然抬起头,看向了刘进。 依稀记得,这位皇孙在夏侯始昌门下求学的时候,虽然不起眼,但也谦逊有礼。 可现在,怎地感觉像个无赖? “我两千八百金,我……” 史玄突然说不下去了,伸手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子。 让你多嘴,让你炫耀! “老太君最恨博戏,若是知道你……” “君侯,你住嘴。” 史玄气得浑身发抖,却又看着刘进,无可奈何。 刘进仍是那一脸的天真表情。 “其实,这笔钱可以算我借你的,到时候老太君真要知道了,我也可以帮你求情,就说是我让你去搏的……一切,都是为了前程。你买了马,即支援了我,又可以讨老太君的欢心。最重要的是,待我虎豹营骑成军,还可以帮你在陛下面前请功。” “三哥,一举三得的好事。” “你想想看,家里老太君总埋怨你游手好闲,说你比不得大郎。你便做出一番事业,即可以得陛下封赏,又能让老太君改变对你的态度,最重要的是能证明自己。” “三哥,我真的是为你着想。” 在刘进一句句花言巧语的蛊惑之下,史玄逐渐迷失。 谁愿意顶着个游手好闲的名声? 谁不想建功立业? 再说了,表弟是陛下亲口认可的皇长孙。 也就是说,未来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太子稳如泰山,表弟又是皇长孙,那岂不是说…… 他日姑母便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那他史家,可就是从龙之功,皇亲国戚。 刘进在一旁蛊惑着。 史玄则开始自动脑补…… 后仓则低下了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他已经看出来了,君侯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而偏偏史三郎似乎已经动心了! 君侯,好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很无耻,但必须承认一件事,更有前途。 恭谦礼让,于普通人而言是一种美德。 但是对于皇室子弟来说,那是致命的缺陷。 太子这方面很出色。 但老师曾在私下评价:太子仁厚,却不知取舍,瞻前顾后,怕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是骂人。 夏侯始昌认为,太子如果一直这样子下去,早晚会出事。 这也是当初汉帝让夏侯始昌去教授刘髆时,夏侯始昌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太子受董韩影响太大了!” 董,是董仲舒。 韩,是韩婴。 这两位也是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最为有利的推动者。 但是在夏侯始昌看来,表面上董韩是为儒生谋,但实则私心甚重。 当然,他二人掩饰的很好…… “好吧,我可以借你。” “三哥何时动身?” “这天气马上要冷了,你让我现在去陇西?” “三哥,事不宜迟啊。” 刘进苦口婆心劝说道:“陛下命我组建虎豹营骑,我也想早一点让他看到成果。 虎豹营骑,没有马怎可称之为骑? 你这次去陇西除了买马,顺便帮我看看,能否招募一些陇西子弟。 我曾闻,陇西虽苦寒之地,也是猛士最多的地方……若得陇右精兵,则我虎豹营骑必大有可为。” “陇右何处可以募兵?” 后仓抬起头,沉声道:“六郡良家子为朝廷所重,君侯之虎豹营骑随时陛下旨意组建,但想要征召六郡良家子却不容易。我听闻,陇西氐人善战,不妨尝试。招募氐人的难度,要比招募六郡良家子的难度小很多,而且所需花费也少很多。” 嗯? 刘进扭头,看向了后仓。 后仓则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一开始,刘进听从赵破奴的建议,想着招募五陵子弟。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他和赵破奴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羽林郎,八校尉出面招募五陵子弟,难度很小。 可若是他们招募,哪怕刘进是皇长孙,五陵子弟依旧对所谓的虎豹营骑不看好。 加之太子威望不高。 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难度。 所以思来想去,刘进和赵破奴只能改换目标。 想要从长安周遭招募兵马,怕是有些困难。最好的办法,就是扩大招募的范围。 而陇西、武威等地,就成了他们新的方向。 正好史玄送上了门,刘进便决定,让他出面解决。 “我以什么身份前往陇右募兵?” “虎豹营骑司马,如何?” 史玄眯起了眼睛,沉思片刻后,用力点了点头。 “君侯,我这可算是被你拉上了船,你可别忘了今日承诺。” “三哥,你是我三哥,我怎可能忘记?” “那,好吧!” 史玄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还有,你上次让我找蛮夷邸的人,我帮你找了。” “哦?” “蛮夷邸丞王吉,与我交情不差。听闻君侯你有心结识,他也非常希望拜见你。” “那太好了!” 刘进闻听,顿时抚掌而笑。 他说道:“你告诉他,等我返回长安后,自会派人找他。” “真要我立刻前往陇右。” “三哥,迫不及待啊!” 史玄叹了口气,只能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 刘进,甚至没有留史玄吃饭,就急匆匆把他赶回长安。 后仓后脊梁发凉。 总觉得,史玄上了刘进的当。 可他也不敢问,更不敢多嘴。 史玄走后,刘进带着后仓拜访了赵破奴。 赵破奴得知后仓的身份后,也非常高兴,把一应文书,一股脑都交给了后仓。 “我们可以现在这里搭建营地,待招募了兵马之后,便可以着手训练。” 赵破奴带着刘进等人登上了一座土丘,遥指土丘下的荒地。 “如果顺利的话,十月底便可以建好营地……史玄去陇右招募兵马,最好能在年前抵达。这样一来,开春就能进行训练,最多半年,便能够形成一定的战力。” “君侯,所需辎重,我已列好清单,还请君侯早日送来。” “我知道了!” 刘进说完,突然催马向前行进了几步。 营地只是一个轮廓,只有孤零零几座帐篷。 但很快,这里便可以成为一座军营。 有赵破奴统兵,文有后仓史玄,武有赵安国樊胜客。 如此,他最初的班底便可以形成。 “练兵之事,便拜托赵侯。” “哈,老臣幸甚。” 赵破奴也不客气,嘿嘿笑了起来。 一阵风,自灞桥方向吹来。 卷起刘进衣袂飞扬。 他扭过头,朝长安方向遥望。 刘进心里非常清楚,在那座雄伟都城里,一场可怖的风暴,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着。 他还不够强,所以只能抱紧汉帝的大腿。 他也知道,汉帝希望他能够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只是这把刀究竟要斩向谁? 他并不清楚。 做好这把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下去! 唯有如此,他才能在接下来这场风暴中活下来,并保全身边人的性命。 刘进心里非常好奇,汉帝究竟要用他这把刀,斩向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