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道:“这倒是实话!我对三弟服气,便是他那非同一般的定力!从来都明白自己想要守护的是什么,意志坚定,高度自律,绝不放任自己!与那酒色财气,吃喝嫖赌一样不沾边!若旁人因此觉着他不近人情,不解风情,那可是大错特错!但凡见识过他在月儿身上的万种柔情,怕只会恨自己怎么就没命遇到这样的男子......”
易寒笑道:“大哥也不必拿我来说事嘛......三弟与月儿的感情,旁人虽羡慕,却是学不来的!于亿万人中遇到那个灵魂契合的人,概率堪比行星撞地球!我是沉溺酒色财气......皆因不管什么人,新鲜感一过,也就觉得不过如此,提不起劲,索然无味。得找些新玩意才能刺激多巴胺......”
艾克深以为然:“这世上大多数男女,一辈子都在不同的人身边兜兜转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魅力。或者寻寻觅觅,永远都在找那个对的人。即便有一心一意的,靠的也多半是忍耐和压抑,反而是对人性的扭曲。我一直不谈恋爱不结婚,便是既不愿将
就也不愿寻觅。将军和镶月,让我见识了什么是人类最顶级的感情......”
易水附和道:“艾克先生所见与我略同!这个世界肮脏龌龊,所谓爱情,大多是某方面暂时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一见钟情多半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只不过是权衡利弊。色衰则爱弛,财尽则情薄。三弟和月儿才是真正高级的爱,专一、纯粹、恒久......”
骆孤云端着红酒,注视着人群里闪闪发光的人,听着大家的谈论,感慨万千。一个念头在心里冒出来,若没有他,月儿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
他突然有些犹疑:你爱的真的是月儿吗?还是爱的也是自己?
......从十六岁起,哦,不,十岁起,便将月儿牢牢束缚在身边。当年月儿出国留学前,将婚戒套在他手上,也是存了点私心的,毕竟繁华世界,诱惑太多,月儿又如此优秀,指不定会被谁抢走!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月儿是属于他的。现在想来,若没有他,说不定月儿早就与贝娜公主儿女成双了......如今月儿的声望名誉达到了顶峰,骆孤云扪心自问:年过半百的自己还能给予他什么呢?
......这么多年,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意志便是月儿的意志。对所有事情大包大揽,压根没问过月儿的意思。他想起在当日在游轮上,姐姐提起子嗣的事,好像月儿也没怎么说话,都是他在说。月儿对自己向来都是予取予求,从不会拂了他的意。以月儿的个性,就算心里想什么,若与自己的意思相悖,可能也绝不会主动说出来......四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黄金年龄,一切都还来得及!月儿还可以有更丰富多彩的人生!若真爱的是他,难道不应该放手,还他自由?
颁奖礼后圣诞节将至。好长时间没回瑞典的萧镶月,应皇家音乐学院的邀请,回到母校做了几堂讲学。他虽任名誉院长,已有六年时间没有亲自授课了,且声名更甚,学生们早就翘首以盼。有一堂公开讲学,瑞典电视台将最先进的设备搬进教室,做了电视直播,亿万观众同时见识了他讲课的风采。
圣诞节这天,霍姆城堡举办了盛大的派对。萧镶月过去十多年教授的学生,好多都已成为知名的音乐家。听说老师要回母校讲学,纷纷从世界各地飞到斯德哥尔摩。数百师生济济一堂,各展才艺。萧镶月也演奏了查莱德先生的《瓦萨梦幻曲》以及自己的数首名曲,还被学生起哄当场献唱了获得奥斯卡最佳电影歌曲奖的那首《云月永恒》。
平安夜的钟声响过。萧镶月与骆孤云和众人在中国厅旁的休息室观看f1直播赛事。今年的总决赛是在卡塔尔的多哈举行。
艾克想起来道:“镶月全球巡演的时候没去中东。那天在诺贝尔颁奖礼的酒会上,多个阿拉伯国家的首领都力邀镶月去举办以和平为主题的音乐会,包括卡塔尔。”
易寒兴奋道:“好啊好啊!中东那块遍地流油的地方咱们觊觎好久了,就是一直没腾出手!月儿若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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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正好搞几块油田去!”易水扶额:“罢了罢了,二弟这些年一心钻到钱眼里了......想必养你那些老婆孩子花费不菲罢?”易寒痞里痞气:“那简直是九牛一毛,再娶十个八个都不是事!全看二爷我的心情......只是大哥总挤兑我,拿我和三弟比。三弟和月儿是高级,可也得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条活路罢?”
自诺贝尔颁奖礼酒会那晚后,骆孤云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俩个他在心里激烈斗争......一想到要将月儿割舍,就心痛到不能思维......可往后的日子,自己只会一天天衰老,还能给月儿什么呢?月儿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他的人生还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只有放手,才是对他最深的爱!骆孤云想和萧镶月敞开心扉彻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可他知道,月儿无论如何不会同意!或许......只有自己静悄悄地离去,才是最好的办法。时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暂时销声匿迹,等月儿身边有了新的人,开始了新的生活。到时候往事便会成为过眼烟云......
骆孤云心中百转千回,反复思虑,终于打定主意。就像当初在李庄,初次意识到自己对月儿心意的时候那样,暗自筹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