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姆城堡有数百名工作人员。一部分是当年随骆孤云与萧镶月一起出国的秘书侍卫等。伍秘书已六十出头,老成持重,负责总理城堡的事务。方秘书前些年与另一位秘书小姐结了婚,夫妇俩都在机要处。侍卫队三十余人,还是由伍方担任队长。到瑞典后,易寒又陆陆续续从世界各地抽调了些得力人手过来,与分布在全球的各个产业版块对接。另有近百人的专家智囊团,均是金融、科技、电子、生物、制造业等各领域最顶级的人才,有好些都是耳熟能详,常见诸于报端的,专门负责为骆孤云提供决策支持。各部门各司其职,高效运转,俨然一个庞大严密的中央指挥枢纽。
众人在墙上挂着华丽壁毯,高高的穹顶上布满精美雕塑的会客厅坐下。
威里森亲王叹为观止:“将军你这跺跺脚,华尔街都得震一震......”骆孤云谦逊道:“以前只知行军打仗,很多新的东西都需要学习。月儿如此优秀,我若不努力,该被他嫌弃了......”
方秘书捂着嘴笑:“自从来到瑞典,咱们将军就常把要被嫌弃的话挂在嘴边!谁敢嫌弃将军!再说了,镶月先生又怎会嫌弃于您?”
骆孤云大笑道:“有点危机感总是好的!以前月儿想和我并肩,如今我也得向他看齐,总不能靠他的薪水养着嘛!”
威里森亲王感叹:“将军明明拥有滔天权势,泼天富贵,可以呼风唤雨。却甘愿守在查莱德先生的小院,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罢......”
艾克大笑道:“亲王也成中国通了!这句点评真真恰当!我是了解将军的,在他眼里,天大地大,都没有他家的月儿大!”
骆孤云抬起腕表,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月儿该下课了。陛下与艾克先生先去黛丝夫人那边,我去接上人便过来。”
已近黄昏,音乐学院门口依然有好些媒体和粉丝守候。
骆孤云驱车进入,见此情景,心想看来呆会儿得让月儿坐在后座,拉上窗帘。否则即便开车快速通过,那镁光灯一闪,拍着张模糊的照片,明天也得是头条!想想着实有些心烦......月儿的才情和光芒到哪里都掩藏不住!眼目下的情形,仿佛是十多年前从李庄初到上海的重演,只不过那时在国内,尚可躲到国外清净。而今月儿盛名满天下,难不成躲到月球上去?
自从知道萧镶月肺部血管先天畸形,他把烟也戒了。停好车,骆孤云倚着前保险杠,双手抱在胸前,眺望着教学楼的方向。这么多年,每当看见月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喊着云哥哥,脚步轻快地向他跑来的时候,他都有心跳加速的感觉,那种快要溢出胸膛的幸福感,让人沉醉,人世间的美好莫过于此......
“云哥哥!”正出神间,萧镶月已下楼,加快脚步奔向他。
俩人牵手正欲上车,一个微胖的女士从行政楼那边过来,老远就喊:“镶月先生等一等!我正要上楼去找先生,差点就错过了!”
女士名叫苏珊,是萧镶月的院长助理,负责帮他处理一些日常杂务。
“先生下午在上着课,就没有打扰您,”苏珊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急急道:“埃里老人今天下午在他的小屋平静地离世了。临终前让我把这个转交给先生。”萧镶月吃了一惊:“早上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就离世了......”
骆孤云接过信封,牵着他道:“月儿先上车再说。”
俩人上了后座。打开信封,这是一摞画稿,每一张画上的场景都一样,画的是音乐学院西南侧铁门前的那条小径,只人物不一样。
开始的那几页已有些泛黄。第一页是风华正茂的查莱德先生,意气风发地走来,小径两旁的树木还比较细,树荫也稀疏......接下来是查莱德先生和美丽的夫人相互依偎,脸上溢满幸福甜密的笑容......第三张是查莱德先生与夫人,牵着小黛丝和弗朗西斯,一家四口温馨幸福的画面......再下来是查莱德先生和十几岁的弗朗西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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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应该夫人去世了,黛丝也出嫁了,弗朗西斯青春年少,神采飞扬,与查莱德先生边走边聊着什么......再后来是查莱德先生一个人孤独的身影,头发花白了,连背也佝偻了,面上是止不住的落寞与哀伤......再接下来查莱德杵着拐杖,旁边是萧镶月,先生更老了,眼睛里却有光,俩人有说有笑走来,周边的树木已粗壮了许多,树荫更加浓密......然后是萧镶月穿着件风衣,风吹起衣摆,俊美的脸上满是哀伤,小秦提着个食盒跟在身后......后面是骆孤云和萧镶月牵手走来,语笑嫣然,萧镶月抬眼看他,深情的目光快要溢出画面......最后一张是今天的,骆孤云揽着萧镶月,俩人低谈浅笑,大雪在后面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