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点?
贺南枝蓦地坐起身,空调被顺着她雪白柔嫩的肩膀流畅地滑了下去
下一秒,感受到薄被下的触感,表情逐渐懵了。
不是做梦?
她水波潋滟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抬起看了过去:“你你你……”
谢忱岸那只颇具禁欲感的指骨正整理着西装衣袖,被冰水浸过肌肤的缘故,泛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冷白光泽,随即,侧目对视上她,薄唇溢出低淡的单音节:“嗯。”
贺南枝条件反射地重新卷起被子盖住自己,恨不得当只鸵鸟缩在里面,连打颤的眼尾也泛起了一抹颜色极浅的嫩红。
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比起她应激似的反应,谢忱岸因为一大早的叫醒服务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酒店楼顶私人直升飞机候着快四十分钟,他不在久留,语调冷静从容道:“我走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贺南枝还躲在被窝里,半天都没回过神。
清早给她……那啥的不是他吗???
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这狗男人没有羞耻心吗?!
哦,他没有。
理了理絮乱的思绪,贺南枝掀开薄被,光脚下床前,无意间扫到了悬在床尾摇摇欲坠的一小片蕾丝。她脸红着伸手快速扯过来,跑进了卫生间。
……
水温微烫沿着细白膝盖一路淌到了脚踝处,贺南枝用了几分钟简单冲洗完自己身体,随便拿浴巾包裹住胸口就出来,拿起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看。
才五点半不到。
昨晚睡前关机的缘故,此刻微信上躺了好几条来自夏郁翡的未读消息。
点开看。
是夏郁翡转发过来的微博热搜,要换平时杨弋官博的澄清声明是起不了什么镇压群魔乱舞效果的,但是他也学季茵茵团队不讲武德,直接放出了两段不同试镜的唱腔视频。
还亲自下场,公开问在座的吃瓜群众:「女主角花落谁家——很难选吗?」
这句话。跟隔空扇了季茵茵一记火烫的巴掌没什么区别。
也让她的粉丝们集体原地消失不见,高挂在热搜上的换角风波稍稍平息了下来。
而夏郁翡语音吐槽道:
-「小鲤儿,容许我再次为你堂哥的品味感到悲哀,季茵茵这智商……将来会不会拖累你贺家的优良基因啊?」
-「贺家将来要是让她生的儿子继承,那绝了,你大伯会不会在百年之后,跟你爸爸双双躺在棺材板板里死了都不瞑目?」
贺南枝细长而莹润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对微博里不少路人讨论她这个十八线小新人和流量小花季茵茵,谁更有资格做杨弋电影女主角的事倒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夏郁翡提起家族继承的字眼,让她想到了昨晚那个梦。
贺南枝指尖轻点,递到唇边回了条语音:「郁翡,我好像从跟谢家订下婚事之后……再也没有收到谢忱时的消息了,他不会是竞争继承权失败,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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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郁翡那边回的很快,顺着她困惑说:「也有可能被谢忱岸痛下杀手,沉海了。」
贺南枝想这倒不至于,谢忱岸念及一母同胞上,会留弟弟条狗命的。
她也就浅浅一问,两人都不太在意谢忱时这个疯批上哪儿失踪去了。
夏郁翡忽然聊道:「昨晚谢忱岸是不是给你撑腰去了?」
贺南枝想装死来着,奈何对方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又点明:「迟林墨跟我八卦过了,谢大公子昨晚在牌局大杀四方,中途却被一条短信给轻易召唤走……」
瞒不下去了。
她抿了抿红唇,很轻嗯了声。
夏郁翡:「小鲤儿,我感觉谢忱岸是喜欢你的。」
贺南枝摁着冰凉屏幕的指尖蓦地僵住。
几秒后,她垂眼说:「不可能,他跟贺斯梵一样都是以家族利益为先的合格继承人,这次会给我撑腰,都是念在联姻的份上。」
「何况他要喜欢我,当年我给他递情书告白的时候,为什么不来?」
这问的,夏郁翡也挺费解的。
难道这世上,真有人能拒绝的了贺南枝?
雪白的房间重归安静,晨曦透过窗外玻璃淡淡的洒落在她微低侧颜上。
贺南枝坐在床边不动,呼吸间嗅着空气中的玫瑰香,不知不觉中已经将男人昨晚留下的那抹幽淡冷香完全覆盖没了。
几秒钟后。
她在心底,极小声地发誓:“暗恋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做了——”
《内幕》正式开机之前,杨弋早就下达通知先让所有演员都进行一场剧本围读。
来到酒店会议厅。
贺南枝依照座位卡上的名字坐下,没会儿,身为万众瞩目的影帝商隽和几位导演也结伴出现,座位被场务工作人员安排到了她桌对面。
此时,贺南枝正低头将剧本翻了一页。
她在电影中饰演的是一位身怀癌症少女,在只有十天生命倒计时里,为了揭露被犯罪集团残忍杀害的亲妹妹真正阴谋,与追讨高利贷为生的男主角联手,成功让天性邪恶狡诈的幕后黑手高官男二受到法律制裁。
在场的演员陆续都到位,有的已经客气寒暄了起来。
贺南枝复读完,抬头间,恍然发现连总导演都到位了,还迟迟未开始。
这时。
身为她经纪人的谭颂拿着手机偷偷的溜进来,凑到身侧小声说:“黎麦塞了人进组。”
“嗯?”
“江若迎,我们星纪力捧的一姐。”
贺南枝是零片酬出演电影,谭颂没想到黎麦不愧是混迹内娱多年的金牌经纪人,能借此跟杨弋去谈条件,手段强势地帮江若迎撕了一个女三角色下来。
也就是剧中,那位红颜薄命的女主角妹妹。
贺南枝拿过矿泉水,指尖慢悠悠拧开时,随口问了句:“不会也是零片酬吧?”
谭颂想说什么,含糊其辞道:“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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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
会议厅的门被重新推开,场务恭敬地迎进来一位身穿绿色绸裙的清丽女人。
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看了过去。
只要是不瞎,几乎第一反应就是跟贺南枝有点神似。
最像的地方是眼睛和侧脸,但是多看几眼,又会发现比起贺南枝那张未施粉黛且毫无瑕疵的脸蛋,江若迎的眼妆过浓,脸瘦到似乎有点不健康的感觉,五官细节上就不太像了。
喧闹的气氛停了几秒。
直到主座上的杨弋发话:“抓紧时间开始吧。”
围读进行了一整个上午,在场的演员都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待在教室里被按个点名,贺南枝很荣幸地被第一个点,好在后面几个小时里,发言的机会都不多。
等结束,大家也收起自己的剧本离开。
而江若迎一直跟随着杨弋身边笑言相谈,临走时,她若有似无的眼神扫了一下贺南枝的身影方向,随即对迎面进来的谭颂说:“黎麦姐让我带了点东西,跟我回房间拿吧。”
贺南枝对这些一无所知。
人散的差不多了,她还坐在丝绒椅子上,垂着睫毛,在剧本空白的地方,用笔慢慢地画了一个狗头,未了。
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自娱自乐地写上谢忱岸三个字。
这时,身旁空空的椅子被拉开。
细微的动静引得她抬头,发现是一身清贵雅致西装的商隽。
“你还认识我吗?”
听到他清润的嗓音问出这话,贺南枝想了想称呼:“商隽?或者是商前辈?”
“叫我商隽就好。”商隽态度温和,对视上她透着茫然的漂亮眼眸,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解释道:“曾经在横店我偶遇过你三次——好像都没留下什么印象,今天围读的时候你只看导演,我还以为又当了一回路人甲。”
唔
贺南枝指尖握了握微凉的笔,哪怕面对眼前这张千万粉丝迷恋的影帝神颜,真没什么印象。
商隽话顿片刻,言辞隐晦地提了一句:“我发现你有点脸盲症。”
倘若此刻谭颂在场的话,定会感同身受的握手点头。
可惜。
贺南枝脸盲不自知,眨了眨卷翘的眼睫:“是吗?”
上午谢氏集团召开了高层会议,在财务部的经理照常汇报完月报后,众人默契地一静,不约而同偷瞄向了主位。
谢忱岸无论是出席什么场合,他那身西装整洁挺括,连精贵面料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要严格说这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有什么变化,可能是素来淡漠精致眉目间染了两分笑。
等散会后。
这幅难得一见的昳丽画面没维持多久,谢忱岸已经面无表情地,缓缓迈步回到办公室内。
盛祈端上泡好的咖啡,屏住呼吸又退了出去。
谢忱岸处理了半个小时紧急文件,随即靠坐在真皮椅背上,长指揉了揉眉梢。
莫名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早上酒店醒来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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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光线昏暗,许是空调冷气开的过低了,贺南枝迷迷糊糊感觉到很冷,那副带着蛊惑人心的纤弱身子本能往他身躯蹭,想寻求到更多热源,那只嫩白的手更是主动往最热的地方摸索过去。
谢忱岸生物钟自动醒来,长指抵着她薄肩想推回原位。
谁知贺南枝无意识地,忽然用红唇,在他滚动的喉结处软软地,吸吮了一口。
礼尚往来,谢忱岸自然也毫不手下留情。
她怎么对他的,双倍奉还了回去——
回想起细枝末节,谢忱岸喉间略微干渴,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凉掉的咖啡正要喝,忽然间,桌上冷冰冰的手机急急响了两声。
他拿起看,屏幕上先是浮现出一张剧本照片,上面画着狗头与谢忱岸三个字。
不到半秒。
一条极短的语音发来:
少女清灵的声音带着点困惑意味,清冽冽地渗进他胸膛内:
“我有脸盲症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鲤儿:“冒昧问一句,我有脸盲症吗?”
谢忱岸把某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鱼拉进手机黑名单关一分钟:“你确实很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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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贺南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纤指把玩着薄薄的手机,等了一分钟。
没回?
她润上桃花色的眼尾微微垂落,滑开屏幕,正想再条语音时。
忽然发现,已被拉黑——
嗯???
很好,如今谢忱岸尊贵的黑名单又躺上了一位。
贺南枝收起手机,而后站起身,裙摆滑过精致纤细的脚踝,慢悠悠地走出会议厅。
隔天电影就正式开机了,杨弋剧组很严格,一旦进入拍摄环节,就完全禁止演员在片场嬉闹,对表演上细节也很苛刻,要求众人必须保持高度精力,捧着剧本准备随时被召唤上场。
这般地狱模式拍了一周多,贺南枝睁眼闭眼都是剧本,拍完就回酒店生无可恋的躺尸,这一来,倒是跟剧组的其他演员关系都不太熟。
反观江若迎就高调多了,只要导演或者是影帝商隽在场的地方,必定有她温柔身影出没。
周末,趁着傍晚海边会有火烧云的美景要拍一场回忆戏。
贺南枝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裙,手拿一把小扇子轻轻地摇晃着,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化妆间。
此刻,化妆师团队也到场了。
在娱乐圈里,无论是什么圈层都是分三六九等的。
她和商隽身为电影主演,自然是由团队里首席化妆师翟向文亲自做妆造,而他是杨弋每部电影必请来的老师,在剧组地位很高,那双手更是出神入化到堪比整容技术,在他这儿,就没有丑的脸。
其余配角演员,只能按部就班的轮,连让这位帮忙改妆的资格都没有。
贺南枝走到自己化妆台前刚坐下,前一秒关上的门又被推开。
是江若迎率先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位贴身伺候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喘,在这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下,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忙着自己的事。
直到江若迎忽然发作,将台上的眼影盒砸了帮她上眼妆的年轻化妆师一身。
“你要弄瞎我直说!”
她因为带着气,声音失了惯常的那股温柔调调。
女孩赶紧将眼线笔放下,慌忙道歉道:“江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眼睛……”
可惜江若迎没那么好说话,扯过湿纸巾捂住眼说:“你这种新人水平是怎么混进剧组的,别不是学人走后门?”
学别人走后门?
在场也有其他演员能听得见这边闹剧,心如明镜这话有内涵的嫌疑,都在静看好戏。
只有站在江若迎面前不知所措的女孩一直在鞠躬认错,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配在我面前低头认错吗?从今往后……我不想在剧组看到。”
“解梦。”
忽地,一道空灵的音色缓缓响起,打断了江若迎发怒的话。
那位叫解梦的化妆师闻声转过身,随即,看到贺南枝轻歪脑袋看过来,极自然的动作,乌锦般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至奶白色椅子,扇尖朝她一点:“你过来替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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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僵在原地。
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眼里有光,只是有奈于江若迎不敢冒然点头。
贺南枝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旁人,那精致纤白的手腕,继续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落下一句:
“等会让翟老师,给她画。”
比起江若迎单单眼妆就要画三个小时,贺南枝这张脸,哪怕普通化妆师都能极短时间内,轻松做好妆造。解梦先去洗干净手,然后跟对待易精美的易碎品般为她上妆。
等弄好后。
贺南枝就先让她去把沾了眼影的衣服换了,自己则是窝在椅子上默读台词。
先前化妆间发生的小插曲,谭颂也听说了。
趁着人都陆陆续续去拍摄现场,他摸进来说:“我打听了一下,江若迎中午跟杨弋提出要同享主演待遇让翟向文来做妆造被拒绝了,这才气不过,借题发挥闹这一出呢。”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贺南枝的妆造。
确定她这张脸就算镜头怼近一万倍,也精致雪白得毫无瑕疵后:“大美人,你怎么把翟向文这种烧香拜佛都梦寐以求的抢手货给让出来了。”
贺南枝指尖卷起剧本说:“唔,翟老师平时给我做妆造时也就弄弄头发,他说后期拍摄,就要开始素颜上镜了,江若迎觉得自己的脸缺他那双手不可,让给她好了。”
谭颂一时听了,有点感慨万分:“这位真是,之前整容逆天改命——现在又想靠妆造改运。”
贺南枝抬起眼:“嗯?”
“江若迎跟你同一批签入星纪的时候,其实不长这样……她是被黎麦连夜送到国外去整过的。”揭露这事就有点出卖家丑了。谭颂顿了顿,压低声量说:
“那时候经纪部的所有人都投票,觉得你会红……谁知道你这颗新星还没升起,就拒绝潜规则被资本下令封杀了,而公司又惋惜你这张脸不能活跃荧幕是星纪的严重损失,于是就由黎麦一锤定音,把同期里跟你风格类似的江若迎推出来了。”
比起贺南枝的不听话。
江若迎连刀子都咬牙挨了,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她在星纪很会周旋大佬们,又被力捧,短短大半年就混到了一姐的地位。
谭颂捂着小心脏说完,神情若有所思:“反正平时避着点江若迎,她看你这脸,不会太顺眼。”
贺南枝凉凉的笑:“她先侵犯我肖像权,我为什么要避开?”
“小祖宗!”
谭颂都快被她整出心理阴影,还想说什么。
这时。
虚掩的化妆间门被推开,转头一看,是商隽穿着剧中的黑色冲锋衣出现,长指没用几分力度敲了敲门框,清润的嗓音溢出薄唇:“以后翟老师让给江若迎做妆造,你们自由安排,我谁都可以。”
他是对角落里收拾道具的化妆团队说的,停了半瞬。
又转过脸,对贺南枝这边露出微微笑痕。
谭颂再次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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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枝淡淡瞥了眼,这位正在犯花痴的自家经纪人。
拍摄完火烧云的戏份。
直到傍晚时分收工,贺南枝也没去好奇翟老师那双神圣之手的归宿最终在谁脸上,她回酒店跟导演组请了半天假,外出时连经纪人都没带。
能在拍摄期间,让她踏出酒店的原因很简单。
有个和贺家世交多年的伯父在这座城市开了一场画展,贺斯梵正巧在纽约出差,便一个远程视频电话过来,使唤起了她这位金枝玉叶。
贺南枝卷着小被子想摆烂。
贺斯梵熟知她什么财迷性格,坐在办公椅前,长指把玩着冰凉的银黑钢笔:“小鲤儿,你别忘了,这家产有你一半。”
贺南枝眉眼淡淡不耐烦,抿唇说:“我只有一半吗?”
贺斯梵那张俊漠的面瘫脸难得几分温和之色,低声哄道:“贺家家产都是你的,开心了?”
念在——这份沉甸甸的家产上。
贺南枝卡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灯火通明的博物馆,走过艺术区域时,前方已经站了不少身份不低的宾客身影。
她原是想在那位开画展的伯父面前刷个脸就溜走,不过转了一会儿,拐弯时,恰好撞见两个人进行着什么神秘交易,就站在走廊的一幅古董油画前。
司唯是借着一块表进场的,今晚怀着忐忑的心想认识些大佬。
没想到很快就被一位穿着香槟色晚礼服的女人追上来叫住,询问起了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表。
“这是谢总送给我的。”
施瑶表情显然是见过这块表,勾起嫣红的唇:“你可以转卖给我吗?”
她眼尖看司唯全身上下的西装配饰,像是淘来的二手精品货,于是没给人出言拒绝的机会:“我愿意出一百万。”
一百万就为了谢忱岸带过的手表?
司唯站在原地,那张娃娃脸直接傻了。
“我是施氏千金,你倘若不愿意卖的话。”施瑶表明身份,意图威逼利诱他若是不配合,就只好遗憾地请人离开这座大佬云集的博物馆,不过她点到为止的话还没吓到这位。
另一道慢悠悠的清灵声音先响起:“我出一百万零……一块钱。”
两人双双震惊回过头,只见贺南枝穿着一袭白霜色长裙缓缓现身,行走间裙摆摇曳,清冷冷灯光洒下,将她精致侧脸映得极为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