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
但周围确实有些黑,陆丞宸又背着门口洒进来的光,晏宁看不太清楚他具体说了些什么。
似乎是“你醒了?”之类的。
手机被遗留在客厅。
现在的动作也不允许他打手语。
忽然失去沟通的渠道,却没有引起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在意。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陆丞宸迟迟没有把晏宁放下来。
明明晏宁距离床垫已经很近了。
晏宁眸光微闪,稍稍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冷不丁抬起手臂,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这个动作让上一秒才反应过来此时应该把晏宁放下来的陆丞宸再次顿住。
从刚才就在努力克服心里难关的他倍感煎熬。
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傻子也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不仅已经越过了友情的界限,甚至脚尖都已经蹭在法律的红线了。
陆丞宸心绪被搅和的稀里糊涂一团乱麻。
只有为数不多的理智不停拉响警报,拼了命地提醒他不要越界。
对与不对先暂且不谈。
这肯定不行。
可晏宁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他就是要把陆丞宸设立的心理防线一步步击溃,偏要越界。
要成为特殊的存在。
要让陆丞宸不能再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看待他。
陆丞宸长这么大,见过的高段位绿茶白莲加起来能从林陆大道从头排到尾,他并非没有鉴别心机的能力。
只是认识这几个月以来,晏宁对陆丞宸来说完全是无暇的,至纯至善、待人真诚,无论从多么苛刻的角度去打量都表里如一。
当这样一个人想对陆丞宸耍心眼……
只会比呼吸还简单。
陆丞宸根本就想象不到晏宁所做的这一切其实根本是有意识的、完全故意的。
如果有人有问题,那100%是他自己。
陆丞宸非常确信。
所以当晏宁醒了的那一刻他当即紧张到了极点,将“做贼心虚”这个词展现到了极致,短路的大脑艰难运转,直至最后由于这个动作需要耗费的体力过多支撑不住才堪堪把晏宁放下。
晏宁还没有脱鞋子,双手撑着垫子侧坐在床上,抬头看他。
陆丞宸被盯的更心虚了。
他甚至不敢当着晏宁的面站好,从床上撤下来之后直接半蹲在晏宁前面,伸手打开床头灯,仰头望向他。
“我去给你找牙刷牙膏,洗漱一下休息吧。”
嗓子有点发干,还好晏宁不会发现。
晏宁没有立刻回复,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点头。
陆丞宸如临大赦,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晏宁抬头望着门口,数秒后低下头注视自己的手心,反复回想着刚才被抱在怀里那一会儿的感受,攥起手勾了勾唇角。
书里说的果然没错。
纯情直男是最好拿捏的品种。
虽然愚蠢,却格外可爱。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晏宁向来都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心情格外好,起身走到门口想追过去看看。
可这房子实在太大,他出来的时候陆丞宸已经没影了。
晏宁找不到他,于是去和奶茶玩了会儿。
从小经受过这么多波折,晏宁的适应力本身就不弱,且陆丞宸还住在他隔壁房间,一墙之隔而已。这边的床垫比陆丞宸宿舍的还要软,晏宁没有失眠,整夜无梦,睡得很好。
翌日,晏宁习惯起了个大早。
看完时间才切身感受到有多便利,臻河公馆无论是距离爱心雨还是宁昌大学都不远,早起通勤时间很宽裕,每天多睡半小时都没问题。
陆丞宸也不用跑大老远去接他上班了。
在客厅沙发陪奶茶玩的时候,晏宁看见陆丞宸眼下顶着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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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黑眼圈,精神萎靡的从过道打着哈欠走出来了。
晏宁暗自窃喜,面上表现出关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