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乌珩追问。
谢崇宜说:“喜欢你。”
“很早就喜欢我了?可你在学校的时候不喜欢我。”
“在学校的时候没有不喜欢,只是没有机会认识你。”谢崇宜跟乌珩聊着天,没心思再吃东西了,他把玉米一颗颗剥下来,在桌子上摆成长条,“那时候在学校,你跟班里的人都很少来往吧,你知道我叫谢崇宜吗?”
“……知道。”乌珩只能记得住长相出挑的,很丑,或者很好看。
谢崇宜属于后者,他看见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就牢记住对方了。
“你不是脸盲吗?你怎么知道我的?”谢崇宜不自觉便开始了。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想把乌珩的身体打开,放一双眼睛进去好好看一看自己在对方身体里到底占据了多大的位置。
乌珩低着头,“你长得比他们好看。”
“他们是谁?”
“学校里的人。”
“谁?”
“大部分人。”
“所以你记住了学校里的小部分人?他们是谁?”
“没有很多。”乌珩就连科任老师都没有记全,更遑论一天下来都说不上一句话的同学。
谢崇宜不像上次那样咄咄逼人了,他看着满桌的玉米粒,满意地笑了出来,“其实你一个也没记住,只记住了我,我说得对吗?”
乌珩的沉默就是回答。
谢崇宜也紧跟着沉默。
呼吸隔着千里纠葛在了一起,缠了一条线,同时绑紧了两个人。
“乌珩,我想你了。”
乌珩用手指挖着水底下的石子,“想跟我上床而已。”
“你不想?”
乌珩却不答反问,“你昨天是不是撸了?那个虫子有点奇怪。”
“哦,怎么?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有什么问题?”谢崇宜反应自然。
“但是那只虫子抱着我的手指……”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摸摸它,”谢崇宜将声音压低,带着隐约的笑意,“不骗你,我会爽到。”
乌珩愣神的空档,谢崇宜在那头止不住地笑了起来,他的笑意还停驻在眼底,远处的街道尽头,一群群的飞蚁,飞檐走壁,瞬间占领了整条道路。
谢崇宜慢慢起身,但笑意还未笑,他举手按着耳蜗,垂眼,“好了哥哥,我这边有事,说晚安。”
乌珩抿了抿唇,“什么事?”
“下雨之前出现的飞蚁见过吗?只不过它们现在变得比一辆摩托车还要大,我现在所在的幸存者基地基本全是它们的身影,”谢崇宜快速说完,“哥哥,说晚安。”
乌珩这才说了晚安。
“晚安。”通话被切断。
通话切断后很久,耳蜗里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乌珩才把耳蜗摘了下来,他蹲在岸边,看着没有尽头的水面,从未想念一个人想念到如此煎熬过。
不管喜不喜欢,他此刻真的很想谢崇宜。
比面对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的食物要不舒服多了。
乌珩睡觉不怎么爱动,一个姿势就能睡到天亮。
薛屺不一样,翻来翻去,把床铺当舞台,好像把每个看台的观众都照顾到了。
乌珩半夜醒来,薛屺正抱着他,脸都埋在了他的颈窝里,热气全喷洒在了他的皮肤上,那一块都被对方的呼吸浸染得湿软。
他动了动身体,余光却在此时瞥见了一抹鲜亮的明黄,眼神在瞬间清明,他一下坐了起来。
由滴水观音临时搭建的帐篷不算安全,所以帐篷外有人值夜班,以让众人放心休息。
可此刻,水流一样的明黄颜色顺着滴水观音渗透了进来,而被它流经的植物,全部发黑枯死——帐篷也因为根部的塌软而出现蓬顶歪斜的情况。
可为什么外面毫无动静。
乌珩一把就把薛屺拽了起来,接着揪着沈平安摇了两下。
“我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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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屺又倒了下去。
沈平安更是毫无反应。
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流过来了,距离拉近了,乌珩才发现那好像不是水也不是液体,像是菌丝。
他想到了下午的松菇。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他倾身揪着沈平安的脸,发了狠地掐,但对方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薛屺更是完全睡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