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欣赏不来,它张口便咬住了一只,鸟喙开合了几下,咕咚就咽了一只进肚子里。
乌珩不知道虫子有什么好吃的,他侧身躲开几只试图贴上来的萤火虫,然后直接抓了一只到手里。
萤火虫翅膀到了掌心中还在嗡嗡震动,尾端有一点尖锐顶着手中的皮肤,柔软的腹部微微发热。
光芒从乌珩的指缝中流泻出来,将手指照耀得宛若温玉,绿色的脉络在皮肤底下若隐若现。
x小声叹了一声漂亮。
”好吃吗?”
x歪着脑袋,显然不明白。
“问你好不好吃。”乌珩放开手,看着绿色光亮重新慢悠悠漂浮到半空。
x盯着乌珩看了一会儿,说,“香。”
乌珩对虫子仍是难有食欲。
萤火虫畏寒,大多出现在温暖潮湿的地界,如今连日缺水,它们的身影出现得突兀,变异也不能违反生物发展的基本逻辑,所以附近必定有它们的巢穴,或是粮仓。
他探出藤蔓,轻轻扒开了面前的荆棘丛,一股奇异的芳香味道从根部飘了上来,一人一鸟一藤都循着味道看下去——荆棘丛的底下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一身深色衣裳,短发,露在外面的肤色幽黑,中等身高,偏瘦,男女都看不出。
不停有萤火虫从他身下跑出来,飞舞上空。
乌珩将人翻过来。
“哇!”x张开翅膀,作惊讶状(夸张版)
被翻过来的是个中年男性,脸上有几块地方没了皮肤,露出粉色的肉,几只萤火虫趴在粉肉上,腹部鼓囊囊。
这还不足以使人鸟感到惊讶,令他们惊讶的是,他的身下白骨与肢体遍布,荆棘粗壮的根在其中穿梭生长,萤火虫在里面飞来飞去。
少年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边缘处,始终低着头。
这里并不是一片平地,而是一个柱状的地窖,壁面爬满了荆棘褐色的根,很多尸体在下面,有些是人类,有些是丧尸。
地面上的部分就像冰山裸.露在海面上的部分,仅仅寥寥。
乌珩打算直接离开,他刚转身,脚腕就被来自地面的一道力给死攥住。
想也没想,藤蔓就要去切,但握住他脚腕的却不是变异植物,而是刚刚那个被他翻了个面的男人。
竟然还没有死?
“救……”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只将眼皮掀开了一条线,上方那张少年人的脸,疑惑得令他浑身冰冷。
“不救。”乌珩低声说,“你这种情况,就算我救你,你也进不去基地,不仅是流萤,任何基地都不会接纳你。”
被拒绝后,男人将牙齿咬得嘎吱响,“你见死不救……”
面对对方的态度,乌珩只觉奇妙,他蹲下来,幽幽地看着对方,“如果我是你,我会抓紧思考评估。”
“评估什么?”
“是否还具有被救的价值。”乌珩问男人,“你觉得你有吗?”
此刻,少年在男人眼中是一个绝对的利益至上主义者,他浑浊的眼珠不间断地转动,就像乌珩刚刚说的那样,他开始思考了。
过了十几秒钟,他抬眼,惶恐又确定,“我有,我有,我有!云岭的垂山,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他的音量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不再作声,分明是一定要被救了才会把全部所知说出。
乌珩顿了会儿,伸手摘掉了男人脸上的一只萤火虫,那萤火虫正在进食,张口便要咬穿他的手指。
乌珩手指化成藤蔓,把它串在了上面,抬手递到肩膀前,x像撸串那样把挣扎的萤火虫从上面撸了下来。
“你是什么……”
“吼——”
只见陈医生青白着残缺的脸走出来,他第一时间便看见了趴在地上的人类。
“终于开饭了。”
乌珩没看他,“不是饭。”
忍耐着饥饿,接下来的治疗过程,难免粗暴。
梅思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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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一只丧尸凭空出现,又眼见着它朝自己摇摇晃晃走来,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更别提回答丧尸的问题。
直到身体被啃噬过后的疼痛开始减轻,身体内部的瘙痒感也逐渐消失,可胃部却翻涌起来,梅思达复杂地看了一旁揣兜站立的少年,支起上身,吐得昏天暗地。
被他吐出来的一滩东西,一开始静止不动,两三秒钟过去,它活动了起来,分散开,化为千千万万粒黑色逃走。
“全是虫卵。”乌珩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嫌恶。
吐出虫卵的梅思达虚弱喘气,他抹掉下巴的口水,看看丧尸,又看看少年,几乎是没怎么经过思考,爬起来便跑。
“哇塞!牛逼牛逼!”
x离开乌珩的肩膀,流弹一样朝男人背影飞驰而去。
巨大的变异鸟展开翅膀,两侧草木成片被割倒,在接近男人后背式,它曲起身体,一脚将对方踹飞了出去。
下一瞬间,绿影掠过,少年右脚踩在男人的后脑勺,他没有怎么用力,便将男人的整个脑袋都踩进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