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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方花】孤岛-上(1 / 2)

('说好了,是最好的朋友。方多病身形狼狈、衣着凌乱的盘坐在沙地上,瞪着平稳的海面,目光Y郁混浊,彷佛这片东海与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如果东海有形T,他必会不顾一切的提剑搏斗,要它把李相夷、把李莲花还给自己--

「少主。」

「说。」方多病不必回头,便知来者何人,是自己的天机堂暗哨,这几日多出了几位,想必是何堂主不放心,加派了人手过来。

即便是方多病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情绪飘忽不定,暗哨还是暗暗缩了一下,何堂主远在天边,他们却是亲眼见着这位向来yAn光爽朗的少主日益消沈,乃至抑郁狂躁,这些都是书信里难以写明的,短短一句神sE不佳是万万不能说明此时少主的状况究竟有多糟。

「两件事,这第一件,是堂主的口信,堂主表示年关将近,也该回......」话音未落,暗哨便收获方多病一记狠戾的眼刀,他只觉背脊一凉,後半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当即转移话题:「这第二件事,是关於四顾门的事情......」

「他们又想怎样。」方多病冷笑一声:「说下去。」

「肖门主说......那莲花楼放在他们那而已是许久,希望...」暗哨只觉浑身发冷,周身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他立刻单膝跪地道:「肖门主希望您将那莲花楼领走,长期放置在四顾门中,也不是办法。」

然,暗哨收到的内容远不止如此,其中还包括了肖门主关於江湖上李相夷和天机堂少堂主情深义重的种种传闻,表达了不少冷嘲热讽,想来甚是讨厌江湖上仍有李门主的故事,怕是故事传多了哪天又冒出一个姓李的神医,都要让他忌惮许久。

但後面这些事绝不能让少主听到的,少主现在的神经怕是听了会直接一把火烧了四顾门。

「信呢?拿来。」

可惜此时的方多病,早已不如往日。已不是那个神经大条、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暗哨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没有逃过方多病的眼睛,他看出了暗哨的yu言又止,猜出信上还有更多讯息。

暗哨无法抗命,只能颤颤巍巍的用双手奉上那封来自四顾门的信件,却不知这封信件,终於是彻底撕裂了方多病仅剩不多的理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都在父母的Ai护中长大,实在无法理解那些从小缺Ai、总是处处争宠的行为,包括他就完全不能T谅亲生父亲单孤刀陷害师弟李相夷的行为。

他不懂。师兄弟、朝夕相处,有什麽不能化解的心结?有什麽心结不是一壶酒、打一架不能解决的?那些弯弯绕绕的歹毒心思,他始终是想不透的。

直到此时他站在四顾门的大门前,他却似是能稍稍理解了。

有些事情,就是无法化解。

有些事情,就是至Si方休。

通过重重门槛,他终於是又见到那栋莲花楼。它歪歪斜斜的靠在後院的小坡上,里头早已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物品散落一地,那些李莲花真Ai的茶叶、李莲花晒乾的药草、李莲花简陋不堪的衣物......倒是没看见他献宝送给李莲花的夜明珠,想来是被四顾门收刮去了吧。

方多病以为自己会生气、暴怒,扭过头脸红脖子粗地和石水前辈大吵一架,可此刻他表面上却无b的平稳,只是默默地走进楼里,将所有物品归位整齐,那些被四顾门偷走的东西他也就算了。

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石水见他的样子,甚是愧疚,她确实不耻肖紫衿的行为,也以各种实际行动来抗拒这位新门主,却无见效,只能在此时进屋帮着方多病打扫点灰尘。

等两人走出莲花楼时,肖紫衿这才姗姗来迟,见到方多病劈头就是一阵讥讽:「天机堂少堂主可真威风啊,我们这三催四请的,终於舍得来领这破楼了。也是了,你可是咱们四顾门前门主李相夷的徒弟,走到哪人人都让你三分,哪还顾得上你百川院型探的身份了。」

「肖紫衿!你休要得寸进尺!」石水气愤道:「当出这莲花楼也是你执意要迁来此处的!」

「那还不是方便你们百川院查找关於前门主李相夷的行踪吗?」肖紫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岂知你们什麽也没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多病摆摆手,让石水别在与此人争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了,他信步走到肖紫衿面前,拱拱手道:「肖门主,我师父在时,也并未薄待你。从未与你争过什麽事情,一切都是你自己小人之心罢了。」

「你说什麽--」

方多病不理会身边所有人的脸sE,淡然道:「我师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你计较,还为你断了少师,跳了东海,不知我师父这样的行为,究竟对你来说,哪里不足。」接着他抬起头,对肖紫衿露齿一笑:「可惜,我师父只教了我扬州慢,相夷太剑或是他那广阔的心x都还没教与我...因此,在下现在,同你一般,都十分小气。」

在所有人都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之际,方多病尔雅出鞘,一剑封喉,取了四顾门门主肖紫衿的项上人头。

收到消息的笛飞声也吓得不轻,他知道方多病X子莽撞,但不至於莽撞至此,等他飞奔到现场时,四顾门早已沦为一片火海,肖紫衿的人头被一把长矛钉在四顾门的牌匾上,长矛贯穿肖紫衿那目眦yu裂的五官,鲜血布满他整张脸,场面甚是可怖。

笛飞声杀人无数,什麽场面没有见过、什麽凶残的事情没有做过,可最让他心下震撼的,不是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而是行此事的人,是那个向来温文儒雅、yAn光乐观的方多病,他无法想像方多病是在怎样情绪崩溃的情况下、冲动闯出这样的大祸。

「盟主!!」迎上来的是早一步到现场的无颜,他领着笛飞声找到正在後院与乔婉勉缠斗的方多病,其他几名四顾门的成员早已不知去向,唯独乔婉勉还Si守着四顾门的正殿,不肯让方多病进入。

「方少侠!你快住手!」乔婉勉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身上也是伤痕累累,饶是武功不弱,但在方多病--盛怒的李相夷之徒手下,她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不过方多病也没好到哪里,笛飞声远远就能看见他遥遥晃晃的脚步,似是也伤得不轻,出剑已是毫无章法,呼x1混乱、眼神迷离,也是强弩之末,只是倔犟着不愿停下脚步。

「我已无回头路。」方多病抬起微微发抖的手臂,尔雅剑在他手里从未如此沈重,似是x1饱了鲜血、盛满了亡魂,剑柄上滑腻血浆让方多病几度握不住剑柄而败下阵,但他早已癫狂,眼前一切恐怖的景象被他麻木的屏蔽。

方多病直gg的瞪着四顾门紧闭的大门,那道大门之後有他的挚友/师父--李莲花/李相夷的画像,他不会让李莲花独自一人待在如此险恶之地,哪怕只是一幅画像,他也不许。

等他调整过气息,打算再次y闯时,忽觉後方有风袭来,来势汹汹、速度极快。他下意识地运起扬州慢要去抵抗,但他方才使用过多真气,丹田早已空空如也、无力抵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刻,他便被击中後颈,疼得眼冒金星,他举起尔雅剑伫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来者见他还要抵抗,毫不犹豫地又给了他一记手刀,这次手劲更重,只一下,便让方多病直接失去了意识。

方多病血洗四顾门的事情不出几日就传遍了江湖,四顾门门主Si状凄惨,其余几名成员非Si即伤,那名本来声望极佳、温文儒雅的多愁公子,顿时就成了心狠手辣,嗜血残暴的邪魔歪道,有人传言他嫉妒肖紫衿的门主之位,认为理当是他李相夷之徒来做这门主,因此出手杀了肖紫衿,更有人说,方多病这是练扬州慢练到走火入魔了、魔怔了,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多愁公子,要改叫多仇公子了。

这都是什麽人取的无聊谐音?笛飞声捏捏眉心,心说:这些说书的,难道不能去说说方多病有多勇猛,单枪匹马的,差点就灭了四顾门吗?这样武功,足以担当门主之位了吧?这不更证明了肖紫衿武功有多差吗?

「盟主,」无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笛飞声随时都会风云sE变的表情,又掏出了几封书信说:「这些都是这几日天机堂遣人送来的,也来了好几拨要求见方公子的人,已经都把他们打发掉了。」

「很好。」

「是,早上药魔也说方公子情况有所好转,是否要将信转交给他。」

笛飞声没有回答,只是起身,经过无颜时对他伸出手,无颜便识趣的将信件都放在笛飞声手里,默默地跟上笛飞声的脚步前往方多病的住处。

他们到时正看见药魔慌慌张张地绕着前院穷打转,一问才知方多病趁药魔抓药的空档橇了门锁给溜了。

药魔和无颜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下,深怕笛飞声忽然发作又要找谁出气。幸好笛飞声看起来不甚意外,只是点点头,便大步流星的走回房内,掀起帘帐露出了帘帐後狭窄、仅容一人窝在在里头的暗室,「躲在里头有b较舒服吗?」

「没有。」眼见立刻被识破伎俩,方多病苦笑,如实以告,乖巧钻出了暗室,彷佛此刻的自己跟往日并无分别,依然是那有点小聪明,为人乐观的方多病。

「拿去,你的家书,看完,写信要他们别再来了。」他将信件全都丢到方多病面前的床上,说完,笛飞声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在这里,b天机堂安全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多病看着床上那踏书信,不必亲眼展阅,他都能看见何堂主焦急担忧的模样,想起自己都g出了什麽事、整个天机堂将面对什麽後果时,歉疚感顿时涌上心头,他甚至徒劳地开始寻思如何补救这一切。可刹那间,他又看见那个蹲在田埂上,细数着萝卜的背影,那个曾经站在巅峰上的身影,是如何被这个世界的恶意,一点一滴地吞噬、淹没殆尽。

方多病眨眨眼,此时床上的信纸,就只是一踏写满文字的书信。

笛飞声默默的观察着方多病的表情变化,忽地觉得荒谬:他笛飞声何时也学会了察颜观sE?这麽想着时,他又觉得:兴许李相夷从海上归来,大病初癒、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第一次必须看人脸sE时,也是这样微妙的心情吧?

「接下来呢?什麽打算?」笛飞声打发无颜和药魔出去後问:「加入金鸳盟?自立门派?」

「蛤,自立门派?什麽派?扬州派?」方多病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哎呀笛大盟主,才让我住了几天就打算把我赶走吗?你就瞧着我现在也算是道上的妖魔鬼怪的份上,收我做个副手如何?我肯定b无颜能g。」

「滚。」笛飞声白了他一眼说:「就你g出的事,确实算得上邪道。你现在一走出金鸳盟的大门,肯定是有人领号码牌等着来取你人头。」他想起那天在四顾门看见的血海,还有那个如浴血困兽的方多病,隐隐觉得不安。

「那我也能做个什麽三王之一吧?你不之前三王都没了吗?要重新找的吧?考虑一下?」方多病摆出一副真挚的样子,诚心诚意的对笛飞声说。

「......你这油条样,跟谁学的。」

「还能是谁,」方多病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师父是谁,我就跟谁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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