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泛起狠厉之色:“我也警告你,离沈识因远些。只要圣旨还在,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陆呈辞虽知许夙阳性子执拗,却未料竟偏执至此,那疯魔的模样似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眸光更加冰冷,蹙眉道:“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那便打一顿好了。”
他说着,捥了捥衣袖,周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许夙阳感受到了威压,眸色一冷,顺手抄起旁侧侍卫的长剑向他刺去:“世子既敢忤逆圣意,就休怪我无礼了。”
许夙阳有御赐令牌在手,自是不惧陆呈辞。
陆呈辞早知许夙阳习武,却从未见过他出手,此刻见他拔剑架势,显是要动真格。
他足尖轻挑,一柄长剑应声跃入手中,接着眼疾手快地侧身躲过许夙阳刺来的一剑,而后一剑劈去,两柄利刃在空中铮然相击。
许夙阳使了十成力道,剑招愈发凌厉,陆呈辞挥剑应对,不曾手软。数招过后,便察觉对方武功竟是不弱。原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不料剑术也颇有造诣。
然而许夙阳终究不是陆呈辞的对手。起初陆呈辞未下狠手,可见对方越发咄咄相逼,终是忍无可忍,开始全力反击。
陆呈辞的剑术带着几分江湖气,剑招凌厉刁钻,常人难以破解。许夙阳遇上这般诡谲剑法,渐渐落了下风。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招式,不过数合,便被陆呈辞逼至墙角。
陆呈辞起初使的是长剑,后因周遭空间逼仄,便抽出腰间短刃与许夙阳缠斗。
许夙阳招架不住,手中长剑“咣当”一声坠地,急欲抽出腰间匕首,却被陆呈辞一脚踢开。
陆呈辞当即收匕,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将其狠狠掼在墙上,冷声道:“许夙阳,我已经忍你许久。今日你既存心寻衅,那就莫怪我不留情面。”
他说着便是一拳砸在了许夙阳的面门上。
许夙阳被这一拳打得发懵,刚要抬手反击,孰料又被陆呈辞狠狠踹了一脚。他吃痛地捂住肚子,还不等缓神,陆呈辞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雨点般的拳头接连落在身上和脸上。
许夙阳被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觉身上火辣辣的疼,几次欲要反抗皆被陆呈辞死死制住。
陆呈辞只觉此人可恶至极,便是打他一顿都嫌太轻,故而拳拳到肉皆用了十成力气,恨不能立时取他性命。
最终,许夙阳被他打得瘫软在地,面上和身上都流了血。
陆呈辞抬脚踩在他肩头,俯身望着他,不可反抗地道:“许夙阳,我给你十日之期退了这门亲事。若敢不从,我定会取你性命。”
他不准备再放过他。
他字字带着凛冽的杀意,听的人毛骨悚然。
许夙阳鼻青脸肿,鲜血自鼻腔不断涌出,勉力抬头望着这个此刻如魔鬼一样的男人,唇边扯出一抹冷笑,齿间尽是血色。
这般倔强模样更激得陆呈辞怒火中烧,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警告道:“莫要挑战我的耐心。若再不识相,我让你们太保府从此在京城消失。”
他显然是怒极了,而许夙阳只是不断地冷笑着,满脸鲜血狼狈不堪。
屋中一片狼藉,周围侍卫没有一个敢动的。
陆呈辞甩开许夙阳,擦了擦手上的鲜血,转身出了店。
他原本心情甚好,买了胭脂正要往太师府去,结果却被许夙阳搅了兴致,手上还添了新伤。
他不想让沈识因看到他这般模样,先回亲王府换了身干净衣衫,又草草用纱布缠了手上伤口,这才提着那两盒胭脂去了太师府。
到了府门前,管家迎上来恭声问道:“不知世子到访有何贵干?”
陆呈辞回道:“有要事寻找太师大人。”
管家讪讪笑道:“世子,实在不巧,太师此刻不在府中,不过应当快回来了。”
陆呈辞目光瞥向沈识因院落的方向:“无妨,我在府中等候便是。”
他让岳秋将备好的礼品交给管家,自己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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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那两个雕花木匣径自往沈识因的院落去了。
到了院门前,便看到沈识因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看书。
沈识因看到他,惊讶地站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陆呈辞快步走到她面前,将木匣置于石桌上,回道:“来找你祖父商议要事,他时下不在府上,我过来看看你。”
来看看她。
沈识
因眼中瞬间漾开了笑意。
昨夜方才那般亲密过,此刻相见不免都有些赧然。
她忙唤丫鬟备茶,请陆呈辞坐下来。瞥见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不免惊问道:“这手是怎么了?”
昨夜还好端端的,今日又受伤了?
陆呈辞见她这般关切,将手伸到他面前:“打人打的。”
沈识因讶然:“怎么打人反倒把自己伤成这样,疼不疼?”
陆呈辞点点头:“疼,疼得很。”
沈识因觉着伤势非同小可,起身道:“我去请府医来。”
陆呈辞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待会你帮我看看就好。快,先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将两个木匣推至沈识因面前,掀开盒盖,只见匣中整整齐齐陈列着许多各色胭脂水粉,光是同款式的就有好几个,琳琅满目的看得人眼花。
沈识因望着满匣胭脂水粉先是一怔,而后疑惑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