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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丑闻(1 / 1)

第116章 丑闻 刘进,懵了! 这剧情,怎麽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巫蛊之祸的开端吗? 公孙贺一家被抓,卫伉和阳石公主下狱。 此后,太子刘据在朝堂之上,彻底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地。 随着太子宫发现桐木人,在石德的唆使下,起兵造反,彻底引发巫蛊之祸。 可是,朱安世已经死了啊! 他没可能去向汉帝打小报告了啊·—— 江充,也被打压仿佛隐身一样。不对,他不是隐身,而是如毒蛇一般,暂时蛰伏起来。 「原因呢?」 「尚不清楚,我正要前去打探。」 刘进不知道历史上的暴胜之,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是什麽样子。 但现在看,他确实很担心。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刘进道:「老大夫,这天马上要黑了,夜禁鼓声也已经敲响了。你夜行长安,万一遇到较真的愣头青,怕是也要受牢狱之灾。快回家去吧,此事还是我去打探。」 暴胜之愣了一下,长出一口气。 夜禁中,长安便是执金吾的话语权。 虽然大多数执金吾不会太过严厉,但谁又能保证,没有几个愣头青在里面呢? 万一被抓,罚金事小,没有面子是真。 「你就不怕?」 刘进笑了笑,从身上的裕里,取出一枚腰牌。 「我有执金吾的金牌。」 「那好吧!」 暴胜之也是老官油子,当然清楚刘进手里的金牌从何而来。 其实早在郭广意之前,执金吾就有这样的规矩。 把执金吾的金牌送给一些相关部门,方便对方行动, 比如京兆府,比如廷尉,比如左冯翊和右扶风,比如绣衣御史。 这些机构里,多多少少加起来,有上百枚执金吾的金牌。如果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夜行长安,就会带上金牌,假执金吾之名行走。而执金吾基本上不会理踩。 估摸着,司隶校尉成立,刘进手里至少有几十枚。 毕竟郭广意之子郭孟儒而今是八从事之一·--也许,刘进手里的金牌,更多呢。 「好,那就烦劳殿下。」 「快回去歇息吧,有消息我会派人告知。」 别说,心里暖洋洋的。 暴胜之旋即就放了心,背着手慢悠悠往回走。 而刘进则率部,直奔长信宫。 「姝姊和翁须不在?」 抵达长信宫后,刘进却得知李姝和王翁须不在宫中。 还是娜扎上前禀报:「正午时,皇后派了鸾仗前来,把姝娘子和翁须娘子接走了。」 「接去了哪里?」 「说是去未央宫。皇后娘娘找了太医过去,顺便为两位娘子查看身体,估计今晚不会回来。而且胡阿监也在,说太子妃也在皇后那边,她们想要一起热闹一下。」 「老登和川宝也去了?」 「嗯,跟着两位娘子一起去了。」 那应该没事了! 不过,好端端为何要让她们入宫? 再联想暴胜之说的事情,刘进隐隐有种感觉,李姝她们入宫,怕与那件事有关。 「娜扎,外面有点乱,你老实在这里,这两天不要出门。」 「啊?」 娜扎露出困惑之色,轻声道:「可奴婢和莱娘约好了,明日去探望她呢。」 「派人告诉莱娘,歇业两日。 这两天,长安怕有事发生,过几日再说。」 「喏!」 见刘进说的严重,娜扎也不敢再说什麽了,连忙答应下来。 刘进则急匆匆,赶到了前殿。 如刘进所想,除了卫不疑,八从事都在。 不仅七大从事在,长史黄霸,书佐陈毋疾和霍禹,以及七大假佐,也都在前殿等候。 「卫候没来?」 「卫候被禁足了。」 史玄忙上前说道:「不过卫候有口信交代,说请君侯不必挂念他,他最多也就是罢官免职而已。他还说,请君侯小心江充。至于其他人,请君侯不必太过在意。」 刘德等人看向了刘进。 刘进则松了口气,在软榻上坐下。 卫不疑的口信,其实就是传递一个信息。 这次的事情有点大,他可能要受牵连,但不会有性命之忧。 事情,是江充发起。 但是与刘进和太子,没有太大关联。 一句话:公孙贺父子,咎由自取。 「所以,到底是什麽情况?」 刘进看向了霍禹,沉声道:「我记得,陛下不是流公孙敬声不而了吗?为何还在长安?」 霍禹道:「陛下确与家父及金日弹大夫说过此事,要流公孙敬声不而,为不而都尉。但公孙丞相不忍他往玄受苦,所以多次以公孙敬声病重,不宜长途跋涉为由,一拖再拖。家父私下里曾与我说:公孙丞相必祸及敬声,悔之晚矣。」 也就是说,公孙贺不肯让公孙敬声走,把他留在长安。 估计,也有汉帝的默许。 否则真要流涉公孙敬声的话,怎可能允许他到现在? 那,公孙敬声又做了什麽? 公孙贺已经被罢免了,按道理说汉帝其实已经选择放过他了。 怎麽会·· 「可知到底为何下狱?」 「尚不清楚,太过突然了-—----响午时,尚风平浪静,哺时廷尉突然闯入丞相府,把公孙丞相一家拿下,送入了中大夫狱。傍晚时,卫伉和阳石公主被内谒者令郭翁带人闯入侯府,将二人拿下。随后卫不疑卫登二人,皆被下旨禁足府中。」 「还有谁被抓了?」 「还有诸邑公主。」 郭孟儒突然开口,答了一句。 刘进,沉默了! 这就对上了。 公孙贺,公孙敬声,公孙府内数十人,再加上卫伉,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巫蛊之祸开端被杀的人,一个不少,全在里面。 所以,历史上朱安世揭发了那麽多罪名,引发巫蛊之祸,就是江充在后面操纵。 刘进以前就怀疑过此事。 那朱安世一个江湖人,哪来那麽多宫闱秘事。 现在,朱安世死了。 江充没了白手套,只能自己跳出来。 不对,不是他自己跳出来的。 是被逼出来的。 江青翟被杀! 估计如此,让江充感受到了压力,所以跳出来疯狂撕咬。 怪不得,汉帝不打算让江充调查南阳郡的事情。估计是已经有了一些防范吧。 可,谁逼得江充? 汉帝? 不可能! 汉帝是要引出江充身后之人,而非是要逼迫江充。 太子? 他没那个魄力。 估计,此时的刘据,正在伤感那两个宝贝儿子离开长安。 刘进双目微合。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是汉帝,不是太子,那就只能是那两个人喽! 李广利丶刘屈麓。 也只有这二人有出手的理由。 可惜,刘进此前还想着能和李广利维持一段和平的时间。 为此他救了李广利一次。 可李广利,好像并不领情。 也正常,骑虎难下。 他想要推刘上位,付出了太多心血。 而刘屈身为中山王一脉,也有自身的利益。 此前,刘贞曾表达了善意,中山王一脉不会与太子为敌。 现在看来,中山王可能是如此想。 但他那些叔叔们,可未必会同意他的想法。 杀了江青翟,或者捉走江青翟,令江充感受到危险,迫使江充跳出来。毕竟,这个时期有意要为难江充的人,只有太子。太子和江充之间的恩怨,可是一言难尽。 江充,这是狗急跳墙? 亦或者是河间王刘庆幕后指使,要他跳出来? 可跳出来干什麽? 一时间,刘进也想不出答案。 「都先去歌息吧,此事怕是不会立刻平息,我们且冷眼旁观,看看到底是什麽情况。 三哥,最近出门,要小心点,带上徒隶随行。 其馀诸君,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黄长史和翁孺公留下,我有事情要与你们商量。」 「喏!」 黄霸和王贺,随着刘进来到仓颉阁。 陈毋疾和霍禹在一旁陪侍,为三人奉上了酒水。 「黄长史,汝南熟悉吗?」 「汝南郡?」 「是!」 「倒不算陌生,之前在河南郡时,曾多与豫州各郡联系。」 「去岁,汝南遭灾,黄长史可知道?」 「知道!」 「严重吗?」 黄霸想了想,道:「豫州去岁遭遇旱情,汝南的话,只是受到了波及。汝南本身就是水系发达之地,旱情不甚严重。」 对于汝南,刘进了解不多。 但黄霸既然说那里水系发达,按道理说不可能出现太严重的灾情才是。 「那何以出现大量流民?」 「啊?」 黄霸闻听,顿时一愣。 「殿下,此事我倒是没有听说,但我知道一件事,灾情出现之后,汝南太守羊在第一时间派人赈济灾情。流民?或许有吧,但绝不可能出现大量流民之说。」 那就不对了! 具忱生前曾说,南阳郡接收了大量自汝南过去的流民。 如果不是汝南的流民,又是从何而来? 「殿下,汝南有状况?」 王贺毕竟是绣衣出身。 他的警惕性,远非黄霸可比。 黄霸有治理地方的能力,但在一些特殊事件上,反应还是差了一些。 刘进看向了王贺。 沉默片刻,轻声道:「翁孺公,可认识范昆?」 「范挺之?」 「嗯。」 「他此前曾为我部曲,但由于做事粗暴,行事凶狠,所以我不甚喜欢。后来下官被罢了绣衣左史之后,范昆取而代之。下官听说,他的手段比以前更凶残。」 「他死了!」 「阿?」 「翁孺公与绣衣私下可有联系?」 「不知殿下说的,是什麽联系?」 「绣衣在汝南和南阳两地的使者,翁孺公认识吗?」 「汝南绣衣铺直指御史曹安,曾为下官手下;南阳郡绣衣铺直指御史钱荣, 和下官不太熟悉,但也能说上话。」 「设法打探一下,汝南和南阳近来有什麽异常。」 刘进抬起头,看着王贺,沉声道:「能打探到吗?」 「下官可以找曹安打探,他可以信任。 然后通过他,了解南阳的情况,应该比下官直接找钱荣,更容易也更保密一些。」 「此事,尽快!」 「喏!」 这是王贺就任以来,第一个任务。 王贺也知道,他能否在司隶校尉立足,就看这一次了。 他,年纪大了。 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持节持斧上阵斩杀盗贼。 比武力,这司隶校尉里面,武艺高强的人不少。 比智谋,黄霸丶杜延年这些人都强过他。 论长安刑狱,丙吉和暴真,他比不过。 一个是廷尉左史出身,另一个的老爹,曾经是绣衣的大头领。 暴胜之率领绣衣纵横十三州的时候,他王贺还只是绣衣中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 至于其他人·—— 郭孟儒老子是郭广意,可以给司隶校尉提供方便。 刘德是大宗正之子,他比不上。 卫不疑,虽说被禁足了,却是刘进的舅舅。 唯一一个看上去不咋样的杨敞,那也是勋贵之后,背后还有个弘农的杨氏家族。 只有他—— 而他的优势,就是当年他在绣衣的资历。 王贺虽然不清楚刘进为何要关心汝南郡和南阳郡。 毕竟,司隶校尉所辖,不包括这两个地方。 但殿下既然询问,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有办好这件事情,他才可以在司隶校尉站稳,为他的几子王禁谋一条出路刘进和黄霸两人,谈了很久。 近子时,他才返回后殿休息。 但这一夜,他睡的并不安稳。 公孙贺等人的面孔,不时出现在梦中。 他和那些人,并没有交集。 但不知为什麽,却感到心惊肉跳。 睡睡,醒醒,又睡,又醒———— 折腾来,折腾去,一直到寅时,才彻底安静下来。 天亮后起床,脑子昏沉沉的。 娜扎端来一盆热水,为他轻柔的擦拭面庞,刘进这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早餐时,史玄溜了过来。 他昨日离开长信宫后,就去了东市一家酒肆。 那是长安城中,除却孔雀天之外,王侯公卿子弟最常去的一家酒肆。 说是酒肆,其实就是x楼。 通宵营业。 以至于史玄坐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酒臭味。 「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 刘进不等他靠近,立刻露出嫌弃之色。 「我这也是忙了一夜,怎可以如此?」 史玄嘟嘟囊囊,在娜扎那带着嘲讽的目光注视下,灰溜溜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一身清爽的回来。 端起刘进面前的粥碗,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这粥,不错。」 「这是奴婢熬了两个时辰的粥水,一共只两碗。」 娜扎有点不高兴了,起了小嘴抱怨道。 刘进伸手,啪的一巴掌拍在娜扎那极富弹性的小屁股上。 「没大没小,再去拿一碗来。」 娜扎顿时羞红了脸,一声便跑了出去。 「姝姊和翁须不在,你可是张狂了。」 「闭嘴吧!」 刘进狠狠瞪了史玄一眼,沉声道:「打探了什麽情况?」 「嘿嘿,惊天秘闻。」 「哦?」 「公孙敬声,就是公孙丞相的儿子— 「你别废话,快点说。」 「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及诸邑公主,有奸情。」 「是吗?」 「卫伉前日晚上捉了奸,大被同眠啊,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诸邑公主———-好像说是连皇后都知道了。也正因此,公孙贺父子昨日被抓,之后卫伉夫妇也被抓了。 估计是公孙敬声在牢里交代了什麽事情,结果把卫伉也给牵扯进去。 不过,公孙敬声那鸟人,也着实不是东西。卫伉,好歹也是他表兄弟,这偷情偷到表兄弟的头上-—-还有诸邑公主,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三个人一起。」 史玄嘀嘀咕咕的说着。 刘进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这,母婢之的妥妥皇家丑闻,而且被传开了! 以汉帝一生要强的性子,怎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关键是,公孙敬声父子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如果也被挖出来的话,势必会在朝堂之上,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想到这里,刘进这心里,一沉。 见史玄还在碟碟不休,他抓起桌上的饼子,就砸了过去, 「闭嘴!」 「阿?」」 刘进轻声道:「隔墙有耳,谨言慎行。」 史玄反应过来,激灵灵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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