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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驱虎吞狼(1 / 1)

第102章 驱虎吞狼(求订阅!!) 「倒是个硬汉!」 当晚,郭乃偷偷前来拜见刘进,把孙纵之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 孙纵之身边的两个保镖,确实不俗。 据说是燕赵的豪侠,孙纵之花费重金才把二人请来。 不过·— 「有点棘手,和关中这边的剑客路数不太一样。讲的是贴身靠打,剑走奇诡。好在家父的剑谱中有相关的描述。一开始我差点被他们贴上,也好在反应够快。 狐狸吃了点小亏,但也还好。 毕竟是在斗室中搏杀,正合了他的路数,算是有惊无险。」 郭乃有点兴奋。 自从拿回了郭解那半部剑谱之后,他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似地。 特别是从西市狱出来,加入司隶校尉以后,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也更加痴迷剑术。 也难怪,之前藏身西市狱,终究是藏。 如今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出来,那心境和心态,自然也发生了变化。 这次和燕赵的豪侠交手,他收获颇丰。 以至于见到刘进之后,竟有些忍耐不住,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还时不时比划两下。 刘进对此,也非常理解。 他得了那先秦剑道三十八篇之后,也时常会不由自主的去琢磨。 可惜,似郭乃这种与高手的交锋,他没有过。 听着也很过瘾,还时不时会说上两句。 孙纵之的事情,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 事实上,他从未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汉帝的旨意,他甚至懒得去找他。 先和郭乃聊了一会儿。 忍不住又取来宝剑,和郭乃过了几招。 郭解的剑道自成一派。 而刘进承先秦剑术,也算得上是大家。 虽然他学剑的时间不长,但在理论上,绝对超过了郭乃。 两人交手,缠斗一番之后,都觉得收获甚大。 「主公剑术,承先秦古法,大巧不工,颇有几分化繁为简的韵味。长此以往练下去,绝对能成为剑道大家。」 郭乃临走的时候,忍不住夸奖了一番。 他是真心夸赞。 刘进自然也笑纳了,回到书房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走了?」 李姝和王翁须在书房里等候。 见刘进回来,李姝随口问了一句。 「走了!」 刘进笑嘻嘻坐下来。 一旁古力娜扎尔立刻奉来了一温酒。 小姑娘,有眼力! 越看,越觉得顺眼。 刘进笑呵呵的吃了一口酒。 「翁须这是怎地?怎麽不高兴?」 「殿下操劳这麽久,好不容易回家,却不得好好歇息。 昨天是暴大夫,今天是郭乃·-估计明天那个杜幼公又过来,怎就不能让殿下安生的歇息几日呢?」 「嘻嘻,翁须这是心疼殿下了。」 「不是!」 王翁须立刻红了脸,扭捏道:「只是觉得烦人罢了。」 有了身孕之后,王翁须不复之前那般的精灵古怪。 越发的缠人。 特别是刘进此去奉明一个半月,回来之后,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身边。 而且,还有点呆。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 好像不是没有道理。 但也只是抱怨两句,也算不得出格。 至少比起后世的那些n——.—. 真该死,想她们作甚? 一旁古力娜扎尔低着头偷笑。 被司马迁送来平舆候府,一开始她是不太愿意的。 她听莱娘说过。 似她们这种来自西域的异族女子,若进了王侯公卿的府中,说是婢女,其实就是个玩物。 主人玩过之后,还会赠予客人。 莱娘当初,也是这麽过来。 所以她很抵触,甚至和司马迁还大吵了一架。 不过后来,在莱娘的劝说下,她也还是来了——」· 入了侯府之后,古力娜扎尔就发现,平舆候府似乎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麽可怕。 两个主母都很好。 不是那种刻薄的人。 而刘进这个主人,更经常不着家,非常忙碌的样子。 一个月下来,古力娜扎尔渐渐融入进来。 由于是司马迁送来的人,古力娜扎尔从一开始就跟了李姝和王翁须两人。 府里的人还成。 那些婢女和家丁私下里倒是有些闲言碎语,不过表面上还算友善。 除了郭阿监有点严厉之外,一切都很美满。 就是外宅的那些扈从,见到她会调笑几句但是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特别是刘进上次回来之后,收拾了几个扈从,一下子都变得老实了。 只是这两天,府中多了许多从太子宫送来的宫女。 让古力娜扎尔感受到了一丝丝压力。 那些宫女,个个貌美如花。 估计私下里,对平舆候也虎视耽耽呢。 古力娜扎尔可不想离开侯府,看着一脸宠溺表情与王翁须说话的刘进,她突然间,也有了些许心动。 「路叔说,长信宫后苑有一个温泉泉眼,四季常温。 我想着,等过些日子,便搬过去。我平日在那边公干,不常回来。把你们置于侯府,我又不放心。 而且长信宫后苑那麽大·—一直空置着,着实可惜。 你们觉得如何?」 「好啊!」 王翁须去过那边,自然也知道那眼温泉。 听闻刘进想要搬过去,她立刻抚掌同意。 李姝,也有些心动。 侯府虽好,但刘进要往返长安和奉明,回家次数太少。 紫房复道这边的守卫没有问题。 但刘进不在家,家里始终少了一个坐镇的男人。 万李姝觉得,暂时搬去长信宫的后苑,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那侯府这边怎麽办?」 「放着呗,还有人敢强占不成?」 刘进道:「大人送来那麽多的宫女,还有许多宫卫。人越来越多,这里终究是小了些。 长信宫那边的面积足够大,能容纳下这许多人。 而且,我若不在长安时,你们住在那边,我也放心许多。毕竟,那边的守卫,远比这里要严。」 「那,好吧!」 搬去长信宫? 一旁的古力娜扎尔闻听,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向往之色。 她一个西域来的女子,竟然有机会住进宫苑? 便是莱娘,也没有这等机缘。 下次见莱娘的时候,便与她说一说,看她是什麽表情。 嘻嘻! 蓝田寿家的事情,并未引发太大波澜。 京兆府只对外宣称:寿家密谋作乱,诛三族。 当天,就有羽林军进驻蓝田县城,将寿家满门拿下,并于次日于蓝田城外斩首。 据说,那天蓝田城外的河滩,被鲜血染成一片红色。 在刘进夜袭寿家庄的第四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 燕王和广陵王分别被送出未央宫。 两人被送回王府之后,便再也没有露面。 据说,燕王病情严重,将无法参与接下来的祭祖大典。 而广陵王的情况倒是好一些。 他能参加大典。 但根据宗正寺最新做出的大典排位,广陵王被排在了第三排。 主祭,大宗正刘辟强。 首位是汉帝刘彻。 第二排则是以太子刘据为首的皇室子弟。 第三排是各家宗室。 第四排应该是以刘进为首的皇家第三代子弟,以此类推。 但新出来的排位里,刘进赫然出现在了第二排,位置在刘据之下。 而广陵王刘胥则在第三排首位。 虽然是首位,却代表着刘胥已经被彻底排除出继承者的顺位。 发生了什麽事情? 这个排位,可有点不一般啊。 刘进作为皇室第三代子孙,本来是没有资格进入第二排位置的。 可现在——— 那只有一个可能! 刘进已经被汉帝列入储君的位子,并且是在刘据之后的第二顺位。 这麽说吧,如果刘据无法登基。 那麽刘进将接替刘据,接受皇位。 也就是说· 皇太孙? 也只有这个原因,刘进才有资格站在刘据之后。 余者,如刘丶刘弗陵,都要排在刘进之后。 「嘶!」 刘屈麓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着坐在对面,姿容伟岸的中年男子,张了张嘴,有点不知该说些什麽。 「怎好端端,突然立了皇太孙?」 本来大家都在为太子之位而奋斗,可现在皇太孙出现-—」- 即便斗倒了太子,也轮不到其他人。 除非,太子谋逆! 「贰师将军,陛下为何会做出这等决断?」 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中年男子,正是贰师将军李广利他苦笑道:「皇太孙甚合陛下心意。且此次燕王作乱,我也承了皇太孙的情-----陛下与我商议此事的时候,我根本无法反驳。澎侯,说实话我现在也很迷茫。」 他当然不想放弃。 他还想为外甥继续争下去! 可他却忘不掉,前日他在深夜抵达长安之后,连夜被未央宫卫带入宫中。 汉帝一直在等他。 而后把在寿家庄搜集来的证据,摆放在了李广利面前。 「若非平舆候,贰师将军此次危矣。」 虽然之前郭派人通知了李广利。 他也从身边查出了奸细,并将之连夜斩杀。 可看到那些证据,仍是一身冷汗。 「此次臣能脱险,多亏了皇长孙。」 汉帝微笑道:「是皇太孙。」 「阿?」 「进,不错的。」汉帝斜依在榻上,看着李广利,沉声道:「朕知道,你想为昌邑王搏一个机会。舅舅为外甥着想,很正常,朕能理解。所以,你们与太子争,与太子斗,朕没有插手。 如果你们赢了,便说明太子确实有不足。 若你们输了,也说明朕的眼光不差—···· 有一点你做的很好,没有用宵小手段,所以朕也不阻止你们。 进明知你们对他父子有敌意,却依旧出手相救,也说明他并非无情之人,把你们当作亲人看待。太子仁厚,他登基,你们会很安全。进呢,与太子不太一样,颇有朕当年杀戈果断之风。但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不招惹他,他会待你们如家人。 所以,朕也放心。」 「臣,知罪。」 「广利啊,莫要说这种话。人,都是有野心的————」 当年朕登基时,周围的兄弟也虎视耽。而且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昌邑王,算不得错。 可有时候吧,要适可而止。 朕近来,也常梦到梓童,每每思及,也难过的紧呢。」 这句话,意思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看在你妹妹李夫人的面子上,一直容忍你的所作所为。 我现在还能梦到李夫人,我会念及旧情,不和你计较。 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梦到李夫人的时候——·—— 会如何? 可千万别把眼前这个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老人,当成一个和善之人。 一旦他下定决心,那当真是要血流成河的! 李广利离开未央宫之后,脑海中仍不断浮现出他告辞离去时,汉帝脸上温和的笑容。 嗯,笑容很温和。 但他的眸光,却冷厉。 比屋外的天气还有冷百倍。 一想到这些,李广利只觉后背冷气搜搜。 「迷茫?广利,你莫非想认输?」 刘屈的脸色,顿时变了。 而且是变得非常难看。 他沉声道:「你可想过,你现在便是认输了,太子能饶过你?那皇孙能饶过你?」 刘屈麓不愿意就此放弃。 而且,他也能看得出,李广利其实也不愿意。 「不然呢?」 李广利看着刘屈麓,道:「皇太孙羽翼已成,你我今后要再与太子相争,便要多一个皇太孙作为对手。 皇太孙,可不是太子。 他招揽了赵破奴,昔日卫霍的部曲,也在慢慢向他靠拢。他执掌司隶校尉, 监察京畿七郡,有先斩后奏之权,声势比之绣衣,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还有一支部曲。 虎豹营骑战力如何? 你我都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所部虎骑以四百人,全歼燕王手下五百无面人寿家田庄一战,具体战况无人知晓人们只是听说刘进摩下一部人马,灭掉了五百悍卒,以少胜多。 至于那一战是怎麽打的? 虎豹营骑折损多少?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 而官方的通报里,也只是说那无面人是悍匪,与寿家的人勾结,祸乱京畿。 通报里,从头到尾没有出现燕王的名字。 可是这种事情,能瞒得了普通百姓,却无法瞒过王侯公卿。 寿家庄覆灭之日,为何燕王和广陵王会被连夜带入宫中。 几天之后,燕王和广陵王出来。 结果却是燕王病重,无法参与大典。 而广陵王,也从第二排的继承序列里排除,跑去了第三排。 能为王侯公卿,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这种事只要略微猜想,便可以猜出来一个大概来。 当然,也只能是在私下里谈论。 若敢在公开谈论,那绣衣使者和司隶校尉,可没有一个吃素的。 说不定你前脚刚扯出话题,后脚就会有人上门,而后把所有人都送进那中都诏狱。 刘屈听了李广利的话,也不由得眉头紧。 「那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他一拳捶在桌案上,露出不甘之色。 我知道你不甘! 可我就甘心吗? 这许多年来,为了刘,我操碎了心。 但谁让那太子运气好,有了这麽一个麒麟儿。 「至少,我们不能再继续明面上和太子为敌。」 「你的意思是..」」 刘屈麓眼睛一亮。 李广利道:「陛下已经给过我警告,我若继续如之前那般,怕是陛下那边也会不满。 最重要的是,皇太孙与我有救命之恩。 如果我再和太子为敌,那边是和太子不死不休———-所以,我以为我们应该退下来。」 「退下来?」 「对!」李广利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他沉声道:「澎侯可知,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是说.」 「我们退下来,也能保全自身。 但有的人即便是退让,也难逃一死。」 「江充?」 「没错!」 李广利深吸一口气,道:「从当年江充逼杀杨环开始,他和太子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些年来,他屡次针对太子,哪怕太子再仁厚,也对他是恨之入骨。 他现在蛰伏,看似是认输了。 但我知道,太子知道,他自己更清楚,他没有退路。 得把他逼出来,让他和太子继续斗下去。看他二人到最后鹿死谁手?你我方有可乘之机。」 「怎麽逼他?」 「首先,我们要先弄清楚,他身后何人。」 「不是宫里那—.」 「宫里那位是他要保的人。可谁要保宫里那位?为什麽要保?你我要弄清楚。」 「不好查啊!」 刘屈皱着眉头,露出为难之色。 「这麽多年了,我们都没有查出来。」 「越是如此,就越说明那幕后之人所图甚大。」 「广利,计将安出?」 「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说来听听?」 「你可知江青翟?」 刘屈闻听,顿时笑了。 「江充的狗腿子,我怎能不知道。」 「偷偷把他拿下。」 「啊?」 刘屈一愣,旋即摇了摇头道:「江青翟那厮是个无赖子,便是拿了也问不出什麽。」 「我当然知道。」 李广利笑道:「拿江青翟,并非是要问他口供,而是为了逼迫江充动手。」 「此话怎讲?」 「那江青翟是他的心腹,一定知道他很多事情。我们拿下江青翟,生死不论。总之,让那江青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江青翟失踪,江充会不会心急如焚? 他会怀疑,是谁抓走了江青翟,为什麽要抓走江青翟-———」 「太子?」 「没错!」 「就算他想不到,我们也要设法让他往太子身上去想。」 李广利的思路,好像一下子打开了。 他说道:「江充和太子之间,恩怨颇深。一旦被太子知道了他的秘密,再有皇太孙相助,他江充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一来,他必然会狗急跳墙,与太子再次交锋。 那时候,我们便坐山观虎斗------谁先露出破绽,我们就抢险动手,胜负尚未可知。」 「妙,妙,妙啊!」 刘屈忍不住连声称赞。 他大笑道:「果然是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广利这时候,突然变了脸色。 「澎侯,我的问题解决了,但中山王那边,又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按道理说,此次大典澎侯就在长安,为何不使澎侯你,为中山王一脉的代表?」 这个.—·— 「澎侯,你我现在同舟共济,我与你推心置腹,也请你不要瞒我。」 刘屈麓,叹了口气。 「中山王,少不更事。」 「什麽意思?」 「中山王一脉重返朝堂,乃靖王生前谋划。 袁王在世时,也一直遵循这个计划。可如今王位的继承者,却有点不太赞同。辅以为,中山王一脉昌盛,无需重返朝堂。在封邑里逍遥快活,无人约束, 岂不快哉? 但我们兄弟坚持,他也无奈。 此次派来长安的使者,是刘贞,是我五哥。他本为陆城候,因酌金之事失侯,迁往郡。一直想要拿回爵位,故而屡次向中山王建议,应该向朝廷表示忠诚。 这次派刘贞来,怕也是这个意思。 但广利你不必担心,中山王一脉,还轮不到刘辅一个人当家,我们一定会支持你。」 刘屈说的是铿锵有力。 但李广利,却觉得心里有点发虚。 靠不靠谱啊! 你们这些当叔叔的,真的能控制中山王的意志吗? 如果你们有这种本事,那刘贞怎会前来长安? 但有些话,他又不好说的那麽明白, 只能是尴尬一笑,心里面又有了旁的计算· 陛下,非是臣不接受你的劝说。 而是已经走到这一步,臣已是骑虎难下。 李广利甚至相信,如果不是他今天说出了那一番谋划。只要他敢表露出半点退让之意,第一个站出来向汉帝举报的人,就是眼前的刘屈。 哪怕,他和刘屈是亲家! 有些事,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汉帝也许知道他为刘争夺太子之位。 但却未必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做过多少龈的事情。 比如,十年前的浚稽山之战.·· 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哪怕他是刘的舅舅,李夫人的弟弟,汉帝一样会毫不容情。 所以·—— 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但,走和走又不一样。 该怎麽走才算安全呢? 就算失败了,也能够全身而退。 李广利砸吧砸吧嘴,啜了一口酒。 他表面上应和着刘屈,可心里面,却开始了另外一轮的谋划。 也许,是时候和那位皇太孙见上一面! 他在酒泉,只闻刘进之名,却不知道刘进的变化。 在他的印象里,当初那个矮挫的小子,怎麽就一下子变了个人似地? 李广利心里,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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