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孤云语塞......想起那天在甲板上,远远瞧见易水和他靠在船舷上聊得热络,萧镶月笑得两眼弯弯。走近些,仿佛听到唱曲什么的......俩人见他过来,立马住嘴,神情都有些怪异......好哇!易水这个做大哥的,竟然在月儿面前出他的糗,回头得严肃一下军纪......
室外草坪上,烟花腾空而起,在夜色中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骆孤云道:“哥哥答应每年除夕都给月儿放烟花,今儿就将这些年缺的一并补上。”
大型焰火足足燃放了半个小时。璀璨的夜空下,宾客们喷香槟,抹蛋糕,尽情笑闹。
萧镶月双手合十,嘴唇微动。骆孤云凑过来,从后面拥住他,悄声道:“月儿许了什么愿望?”他道:“月儿祈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骆孤云道:“那是自然。月儿的生日亦是我们成亲的纪念日。以后每年,我们都像这般庆祝。”
宾客散尽,俩人回到卧房。萧镶月今日凌晨就起床,已是很疲累了,无奈大脑过于兴奋,根本睡不着,搂着人絮絮叨叨:“月儿竟是个傻子......被瞒得密不透风......云哥哥这生日礼物......实在太合意了!”
骆孤云笑道:“哥哥是给月儿准备了礼物,可......还没来得及送呢!”
拉着他来到书房,拿出一副画轴,徐徐展开:“哥哥没有月儿的本事,不会唱歌作曲,便画了一幅画,这才是送给月儿的生日礼物!”
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下,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看面庞依稀是少年骆孤云和儿时萧镶月。小一些的孩子伏在大孩子背上,双臂搂着脖子,从后面探出头,两颗脑袋挨在一起,亲密无间,仿佛在窃窃私语,表情生动。左边是一行如行云流水般的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今年春节的时候,骆孤云在上海公馆画的。特意吩咐易寒将它带来了南京,要在生日这天送给他。
骆孤云殷切道:“月儿快看看,喜不喜欢?”
萧镶月已有些酒意微醺,拿起笔就要往画上招呼。骆孤云忙拦住:“月儿想做什么?”
萧镶月嘟嘴道:“云哥哥这画的,分明就是那年月儿在树洞唱小曲给你听的情形嘛!不就是‘树洞唱曲图’么?”
骆孤云忍笑,夺下他手中的笔,递给他一个印章,哄道:“月儿不用题字,用这印章在上面戳一下就行!”把着他的手,在孤云落款下面盖上了萧镶月印。大为惊喜:“这个好!月儿最怕写字了,云哥哥多给我几个这样的印章,刻上不同的字,需要的时候一戳便好!”
将睡未睡时,骆孤云搂着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身上的人,幽幽道:“若是南京的家再也回不来了,月儿会怨哥哥么?”睡意朦胧的萧镶月小声嘟哝:“云哥哥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这会子......”抬起手,使劲拍拍他的胸膛,“......月儿的家在这里......”头窝在脖颈处,已呼吸均匀,睡着了。
次日,孙牧便要带着小秦启程,经汉昌,前往安阳、锦城,筹办新建药厂的事。李二虎和见梅也随行。易寒赶回上海打理生意。卢汉坤和艾克去北平继续拍摄电影。
秦晓与萧镶月相伴数年,乍要分离,十分不舍。孙牧道:“月儿的身体经前段时间悉心调理,已基本无碍,不然我也不会放心离开。”又挤挤眼,调笑道:“再说,有孤云陪伴,比任何医药都管用,我们在这里倒显得有点多余。”
二虎一心想陪在总司令身边,好不容易来了南京,才见一面又要各奔东西,有些气闷。骆孤云安慰道:“见梅下半年就要生产,二虎便在汉昌安心陪着,把军工厂管理好。二哥已联络了几位国外留学回来的航空专家,打算自己建立飞机制造厂,若事情顺利,我们下半年也要回去,到时便可相聚。”
萧镶月天性喜聚不喜散,本来也是心有戚戚。听骆孤云如此说,方释怀了些。
接下来的时日,萧镶月陪着李庄来的众人,把金陵的名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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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逛了个遍。那年春节他虽在南京小住过一段时间,但麻烦状况不断,哪里都没去成。这回身体也养好了,又有程晋、板凳、三虎、黑柱、阿峰等儿时的伙伴在,骆孤云存心让他好好玩玩,得闲时亲自陪着。每日里爬钟山、逛夫子庙、游玄武湖,在秦淮河的画舫上品各种小吃,鹅油酥、软香糕、桂花糖山芋......都是他爱的......着实开心了十来天。
五月底,李庄的众人亦要告辞了。春妹回去打理庄子的生意,程晋给他爹生孙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加之管着护庄队的事务,也不能久留。萧镶月买了各式各样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足足装了几大车。与众人依依惜别,约定来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