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镶月睡得迷迷糊糊,有些口渴,一摸身旁空空的,彻底醒了。留下来看护的方秘书住在隔间,萧镶月不想惊扰别人。骆孤云多年的习惯,睡觉时总要让房间有点光亮。借着床尾灯微弱的光线,披衣起床,想倒点水喝。不经意听到房门外的走廊上,负责安保的卫兵在低声交谈,声音不大,但夜深人静,房间里隐约可闻。
“唉,也不知这次我们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一个卫兵道。
一个粗嗓音的卫兵道:“这还真不好说,日本人阴险狡诈,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另一个士兵道:“听说日本人一直想拉拢骆总司令不成,视他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也不知为何总司令非得在这节骨眼上访问日本......”
粗嗓音士兵道:“也只有骆总司令才敢趟这龙潭虎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气慨,着实令人钦佩!”
先前那士兵道:“气慨有个屁用!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等着养老送终,我可不想把命折在这里......”
粗嗓音士兵道:“骆总司令谋略过人,既然敢来,一定做了备手,不会让我们白白牺牲......”
另一个士兵道:“那倒未必......东北的张大帅何等的英雄盖世,那年还不是被日本人给算计,把老命都丢了......”
字字句句,萧镶月听得清晰,忘记了喝水,呆愣在当场。一颗心直往下沉,像压着块千斤巨石,堵得慌。
骆孤云议完事已是半夜。回到房间,就见萧镶月像一头被困的小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见他回来,猛扑上前抱住他,一叠声道:“都怪我......都怪月儿不懂事......不知厉害......让云哥哥陪我来日本......是月儿害了大家......”
孤云搂着撞进怀里的人,先是一头雾水,听他断断续续地说话,才搞清楚缘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拽着他坐到沙发上,扳着他的肩,嘟嘴道:“原来哥哥在月儿眼里,就是只会逞匹夫之勇的莽撞之人么?”
萧镶月着急:“当然不是!只云哥哥为着满足月儿的愿望,不惜以身犯险,还连累了大家!”骆孤云调笑道:“哥哥的命金贵着呢,要陪月儿一辈子......才不会轻易犯险!”萧镶月瞪着眼睛:“云哥哥就会哄骗月儿......”骆孤云拧着他面颊上的肉:“月儿又冤枉人,哥哥什么时候哄骗过你?”......怕他急坏了,收起戏谑的表情,赶紧将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的安排部署讲给他听。末了又道:“为了让日方不敢轻举妄动,这次还借了月儿的名头呢!”萧镶月不解:“为何?”
骆孤云继续道:“不出两日,查莱德先生继承人随考察团访日,参加演出的消息便会传遍世界各地。先生是当代最伟大的音乐家,若他的继承人在日本出了事,一定会引起舆论哗然,日本人极注重声誉,不会冒这个险......最关键的是,出发之前,我们便派了细作去东北日军基地探查,至少上半年内,日军全面开战的准
备工作还没有到位,断不会在此时打草惊蛇。所谓灯下黑,这个时候访日,反而是最安全的......”
萧镶月听得入了神,骆孤云故意委屈巴巴地道:“此等机密,自是不会让下层的士兵知晓。月儿不信哥哥,反倒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叫哥哥好生难过......”
萧镶月将头窝在他胸膛,沉默半晌,才闷闷地道:“云哥哥说得轻巧......为着月儿一句话,背后花了多少功夫,冒了多大的风险,别以为月儿不知晓!”
骆孤云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眉间额头上,宽慰道:“月儿就是爱瞎想,其实不为着你,哥哥也打算会会小日本,探探他们的虚实......”搂着怀里的人,身体微微有些燥热。见他闷闷不乐,总不能释怀。心念一转,取出琥珀色的润肌膏,向下头探去。
自从那年在军营错拿一回,琥珀色的润肌膏俩人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后来孙牧在药厂将润肌膏和合寰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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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制成了一次一支的样式,方便卫生。骆孤云习惯不管走到哪里,都常备着。
萧镶月在药效的作用下,目光渐渐迷离,脸颊泛起潮红。骆孤云本想适可而止,转移他的情绪就好。架不住他主动挑逗,殷勤舔弄,一时又刹不住车,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地上抱到床上,又在浴缸里激烈纠缠,浴室里水漫金山,扑洒了一地,折腾到天亮才云收雨住。萧镶月已浑身瘫软如泥,没了半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