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府里。骆孤云道:“卧室里的血迹下人已经彻底清扫处理过了。若月儿觉得不安心,我们就换到别院去住。”萧镶月道:“在这间住得习惯,不用麻烦了。”骆孤云仔细看他的脸色,没有半分勉强,才放下心来。
月儿竟在自己家里出了事,骆孤云深感忧心。听罗塔交待,便是那天在校场见着萧镶月,觉着这少年实在太美,才进到屋内,想凑近了瞧瞧。不由暗自惊心。加强了骆府的安防,增派几队卫兵晚间巡逻。又让本来住在别院的黑柱和阿峰住到隔壁,几乎二十四小时守着,才放心些。
琼花幸好没伤着要害,很快便好起来。那罗塔日日陪伴,亲自照料,做小伏低,诚心实意地道歉悔过。一来二去,两人竟真的有了感情。过了一月,待琼花伤势大好,罗塔便将她八抬大轿娶进了门。喜宴热热闹闹,骆孤云带着萧镶月亲自赏光,他笑得特别开心。
孙牧趁大家喧闹,小声对骆孤云道:“贤弟为着月儿思虑之周全,大哥佩服。”
“大哥也知道,月儿哪里都好,就是凡事喜欢自责,憋着忍着。若那日回府不让他解开心结,定会日日噩梦,睡不安稳。若非琼花因祸得福,有个好归宿,他觉着是因自己害琼花受了伤,难受内疚,天长日久,又像那小黑之死一样,在心里成了一个疙瘩,留下隐患。”骆孤云细细分析。
孙牧道:“大哥之前还当贤弟是图月儿俊美,一时情热。这几个月瞧下来,你竟是把月儿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要。大哥收回之前说的话,放心将月儿交给你,只愿你能护他一辈子。”
骆孤云轻笑道:“这才几个月,能瞧出个什么?大哥便一辈子看着......”
第16回骆孤云抗役助难民小两口曲解生嫌隙
易寒来电,中央政府秋后召开代表大会,催促尽快去往南京。平阳城的事情处理完毕,队伍就整装出发。易水带着一众人马物资走陆路。担心一天坐十几个小时的车赶路辛苦,骆孤云便带着萧镶月坐船走水路。船舱宽敞,除了大床,书房厨房一应俱全。骆府的厨师也随行,一路饮食照应周到。有孙牧在,也不怕月儿会晕船。另外大师兄给萧镶月的剧本,还差几首最关键的插曲,到了上海便要交稿,坐船的话可以有时间写歌作曲。最称心的是,舱门一关,俩人随时可以亲热。骆孤云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
船行四五日,一切顺利。萧镶月每天精神不错,除了作曲,无风时,便坐在船头与大家谈天说地,弹琴吹箫,十分惬意。
越行江面愈宽阔,再往前几十里便是长江边的重镇汉昌市。出发时和易水约定了在此会合。
这日下午风平浪静。众人坐在甲板上喝茶聊天。萧镶月喝着特意给他备的红茶,听李二虎绘声绘色地讲在华北和日本人打仗的情形。
红茶暖胃,孙牧认为月儿可以长期饮用。骆孤云便让人从印度采购了一批上好红茶,有时加点姜片枸杞,有时加点黑糖西洋参,煮给他喝。
萧镶月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问这问那,饶有兴致。众人聊得正开心。阿峰眼尖,突然指着江面上飘来的一堆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什么?”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具尸体,面孔朝上,已泡得有些发白,看着甚是狰狞。
骆孤云本来在一旁悠闲地半躺着,半眯着眼睛听众人谈天说地。这会子跳起来一把搂过萧镶月,将他的头捂在自己胸前。萧镶月生平第一次见着尸体,且是这么可怖的情形,第一反应也是钻进他怀里。回头见众人镇定自若,对着那尸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没有谁害怕恐惧。又觉着有点不好意思,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连忙推开骆孤云。见他强做镇定,不肯示弱的模样,十二分的可爱。
骆孤云不禁又小腹发热,柔声道:“江上风大,我们回船舱罢。”萧镶月瞥他一眼,一本正经答道:“哪里有风?”
众人继续喝茶聊天。谁知再往前,不到一个时辰,竟有几十具尸体飘过,有的甚至三四具挨在一起。孙牧蹙眉,脸色猝变,对骆孤云道:“快带月儿回船舱!大家捂住口鼻,尽量远离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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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一关,萧镶月便挂在脖子上,主动凑上双唇。骆孤云已按捺好一阵,哪禁得住他这般撩拨,动情地喊了声:“月儿!”一起滚到大床上,两三个时辰,才云收雨住。萧镶月喘着气,头埋在怀里,低低道:“云哥哥总把月儿当眼珠子一样护着......月儿都明白......”
骆孤云才知他今日这般是为着甲板上的事。不由感慨月儿这心思实在太细腻。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月儿不必解释,哥哥都懂。懂你的自尊,你的骄傲。哥哥的怀抱便是月儿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只要月儿需要,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