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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3(2 / 2)

两人默契地走到角落,陆岱刚双手抱x,杵在那,等着自家兄弟给个交代,却见穆文昊东张西望,时不时回头瞄凌雁翔,嘴巴紧闭,就是一个字也不说,他只好扯着嘴角,咬牙切齿的说:「完蛋玩意儿?」

穆文昊眨眨他那无辜的大眼睛,说:「什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穆文昊,你是被下蛊了吗?」陆岱刚简直要被气笑了。感情他过去那冷酷无情的兄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狡猾J诈,还满脑子Ai情的家伙。那他现在是应该取了他脑袋回去给太子邀功,还是把人绑回宰相府,让何宰相好好给他做个思想再教育,让这位文亲王对自己的身份有个全新的认知?

穆文昊只是「喔」了一声,答:「应该没有。」

陆岱刚扶着自己一跳一跳的太yAnx说:「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我们现在也许要想想怎麽处理太子的事情?他没有看到你的首级,铁定会再派下一波杀手来,到时候怎麽办?」

穆文昊闻言却只是转了转眼珠子,语气笃定的说:「暂时不会了。」

「你这麽有自信?」陆岱刚怀疑的问:「你怎麽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穆文灼的脑子简单,事情失败後,他b起补救,更容易被情绪影响判断。」穆文昊说得轻松,却随即皱起眉,低声问道:「你出来了,那小齐那边打算怎麽处理太子那边的质问?他跟你讨论过对策吗?或是你们跟师父商量过?」

陆岱刚摇摇头说:「出来时太急,没跟宰相见到面,我告诉思然,太子要是在朝堂上质问我的去向,一律翻脸不认我便是。」

「翻脸不认你?这谁信啊?」穆文昊摇摇头,叹气道:「你俩从小就青梅竹马腻在一起,整个朝堂都知道你们私下结亲了吧?不过是大家装傻不说罢了。你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谁会信?」

陆岱刚表情瞬间僵住,盯着地面,陷入沉思。半晌,他才轻轻地、近乎央求地道:「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穆文昊本想推托,觉得自己在外头这些日子过得自在,不甚想回去掺和,但他一抬头,迎上的却是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眶,就这麽直gg地看着他,没有催促,没有说话,却让他的推托之词卡在喉咙里,只能僵y的说:「你想让我回去救他。」

「是我错了......我不该独自出来,也应该带着思然一起走。让他独自留在朝廷......」陆岱刚此时一想到齐思然即将面对的处境,他就胆战心惊,这之中但凡有点差池,齐思然可能就——陆岱刚打断思路,重新整理情绪後,随後抱拳,语气坚定道:「文亲王,我们回去吧。」

穆文昊犹豫了一下,yAn光透过树荫,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投下几块不规则的光影,随着枝叶摇曳浮动。他太安静了,他不习惯凌雁翔这麽安静的样子,像是随时会趁着一个不留神溜走,消失在世界的角落。

那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但......

穆文昊叹了一口气说:「那就回去吧,跟大家说再修整半个时辰後上路。」

「啊,那我们也要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这严肃的时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cHa进两人的对话。穆文昊目光一滞,猛地拔出佩剑刷的一声拨开身侧的草丛,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那脑袋的主人眼见长剑几乎抵上喉间,下意识想闪,但很快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不疾不徐地伸出两指,夹住穆文昊的长剑,轻轻将剑锋移开。

穆文昊却毫不领情,手腕一转,剑锋再次抵回去,甚至上前一步,让剑尖几乎贴上对方的皮肤。他语气依然平稳如水,毫无波澜,但在那平稳之下有GU狂暴的情绪正压抑、酝酿着,只要此人稍有不慎,说出半句不中听的话,都可能让这份情绪爆发出来:「挺大胆的啊。赫连子炎,偷听这麽久,是怎麽,听上瘾了,还想参与参与?」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赫连子炎半举着双手,做出投降姿态,一边小心翼翼地蹲得更低了些,收到两人疑惑的目光时,忙不迭地解释道:「我怕被施楷看见!阿韬哥你也是吧......啊?我是说穆文昊?」

眼见两人迟迟没有回应,赫连子炎还试探X的补了一句:「不然......文亲王?我该叫哪个?」

「你是因为认出我是谁,才猜到文昊的身份的吧?」陆岱刚看了一眼穆文昊,对方虽然表面冷静,内心却肯定在疯狂运转各种可能X,他乾脆自己跳出来认了。

「确实,」赫连子炎坦然点头,转而面向陆岱刚,笑YY地拱手:「陆参军,久仰。草民和陆大将军曾有几面之缘,听他提起过您。」

「自信点,」穆文昊轻描淡写地开口,语气从容,却藏着不难察觉的嘲弄:「你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没资格自称草民的人。匈奴王之子,赫连子炎,未来的匈奴王……你最好注意你的用词,你要是在中原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届时就会成为两国战争的导火线,你不会想看见施楷被抓去充军,被你的族人一箭SSi吧?」

赫连子炎闻言忍不住睁大了双眼,眨巴着他那一双充满异域风情的大眼睛说:「你是人吗?你怎麽说得出这种话,你可是施楷的师父诶!!」

穆文昊心中微微一动,想起自己第一次教施楷刀法的场景——那个少年满脸崇拜地望着自己,喊着要拜师,被他训斥後,仍乖乖去拜赫连子炎为师,之後也一直每日勤练,至今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他对凌雁翔关怀备至,甚至贴心地为他们留出相处的空间……他真的要把这样一个朋友送到战场上去吗?

他心中软了下来,却没在脸上显露半分,他依旧冷漠地说:「匈奴王子,你对自己的处境应该多少要有些自知之明吧?身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跑到人面前耍宝,不给你点教训,你以後回草原还怎麽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不!我在草原上混的很好,就不劳你担心啦!」赫连子炎反唇相讥道:「咱草原向来是有话直说,哪像你们中原人,什麽话都藏着掖着,拐弯抹角。」

穆文昊忍不住笑了出来,但那笑意,却寒如锋刃,让赫连子炎和陆岱刚同时心生警惕:「喔?是吗?那就按照你的规矩来吧......」

话音未落,他猛然还剑入鞘、另一手闪电般掐住赫连子炎的脖颈,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令赫连子炎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被一GU巨大的力量掐住了命脉,狠狠的撞到了身後的树上。

「你——你taMadE、你g什麽!!」赫连子炎惊怒交加,他与穆文昊相识数月,虽谈不上亲近,但穆文昊看在施楷的面子上,一直还算照顾他。如今却突然动手,哪怕赫连子炎一向脾气温和,此刻也忍不住怒火中烧:「咳、你快给本王放手!!!」

穆文昊SiSi掐住赫连子炎的喉咙,他心知对方武功远不如自己,此番威吓,对方绝无反抗之力。他不理会赫连子炎的愤怒,只是对陆岱刚使了个眼sE。两人长年伴读,早已默契十足,陆岱刚立刻微微侧身,用身T挡住了远处的视线,确保其他人无法窥探这边的情况。

「赫连子炎,你与我身份相当」穆文昊语气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在外交上,我自是非常乐意与匈奴交好,也好让你们断了侵犯宣华国的念头。」

「那、那你找我节度使说啊!我又还没、你跟我说这些有什麽用?军权还不是在我老爹手里——」

「我当然知道。」穆文昊剑眉微扬,目光幽深,透着凌厉果决的杀伐之气,王族的傲然气度展露无遗。「但我今日找你,并非为了谈国事。」他微微向前b近道,贴着赫连子炎的鼻梁、近距离瞪着赫连子炎的睁大的双眼,进到两人都可以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你胆敢对阿雁或楷楷透露半点关於我的事情,我会让你亲身T会中原人对酷刑的执着与花样。我会让你Si得毫无意义,且痛不yu生。明白吗?」

这段话简直是语不惊人Si不休,赫连子炎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他用十分糟心的表情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邻国皇子。他心知自己此刻毫无胜算,命脉被人掐在手里,恐怕真的会被送进宣华国的酷刑牢狱。他当然没去过那种地方,但军中自然流传一些匈奴俘虏被关进大牢後,都遭遇过什麽酷刑,每样酷刑都充满了对人命蔑视的恶意,让人生不如Si。

他只能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你不说,我就装傻下去。」

「很好。」穆文昊得到满意的答案,果断松手,退後数步,给了赫连子炎喘息的空间:「我听说匈奴人言出必行,希望你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赫连子炎吐了吐舌头,还是忍不住低声嘀咕:「你不说,才是真的把你身边的人全都拖下水。」说罢也不打算看穆文昊有什麽表情,便一头栽进树丛里溜了。

站在一边的陆岱刚自然听见了赫连子炎的话,但见自家兄弟竟然毫无反应,倒是有些意外,他走近穆文昊身侧,压低声音道:「你在想什麽?」

向来冷静机警、临危不乱的穆文昊,此刻眼神中竟透出一丝少见的茫然。听见陆岱刚的声音时,他明显怔了一瞬,但很快回过神,语气平静如常:「没什麽。」

语毕,他转身走回小队,协助其他人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阿韬哥,我们去哪啊?」刚收到要启程的消息,施楷一脸疑惑的问闷头收拾的穆文昊。

穆文昊大脑快速运转,很快在几秒内现编织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陆岱刚说他在琼都里有熟识的医生,如今也联络不上其他人,我想说先去陆岱刚那儿暂住几日,先让医生看看阿雁的状况,再设法联络其他人。」

「哦,那也行。」施楷对他的话毫不怀疑,顺势接道:「我记得上次赵绍明提过,他现在在琼都有差事,或许我们也能去找他。」说完,扭头便拉上赫连子炎去帮忙其他人。

赫连子炎还趁施楷转头的空档,还对穆文昊做了个鬼脸,并做出缝上嘴的手势。

「你说什麽!?」

深夜三更,被敲门声y生生从美梦中拖出来的高聿,一脸惺忪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门,却听见如此惊人的消息,瞬间清醒。他本就黑亮的双眼,此刻简直都要突出眼匡了:「太子派人暗杀穆文昊!?太子怎麽会知道他的行踪!?」

「哎哟、我的大人、你可小声点吧!」好不容易进了屋的赵绍明,赶紧扶着几乎站不稳的高聿坐下,还一边给人涨红的脸颊搧风:「这事我已经通知何宰相了,但陆岱刚另外让你去查查,昨夜有哪些人有调动的痕迹,这事儿还得麻烦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会儿、等会儿」高聿强忍着脑袋里的混乱,立刻翻出笔墨纸砚,边写边问:「你说这是啥时候的事情?把时间地点给我交代下!」

他迅速将赵绍明简述的过程记录下来,甚至连太子的诏书也一并抄录了一份。但当他抄完後,却满面愁容,低声咕哝:「这时间点……我要去查资料也难如登天啊,这种时候哪哪都敏感,我不管去哪都可能被逮住吧?」

「你那谢祈渊不是挺厉害的吗?要不你让他查查去?他金吾卫都能m0进去了,只是让他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异动,应该不难吧?」赵绍明想起白日几人在茶楼的谈话,随口提醒了一句。

「这.....也许可行?」

高聿歪头思索了一番,便应下了,当即起身要去找谢祈渊,赵绍明见他脚步飘忽、摇摇晃晃,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还是不甚放心的跟了上去。

「祈渊?祈渊?」

两人提着灯笼,顺着厢房喊了一路,原以为谢祈渊习武之人,五感敏锐,稍有动静便该察觉,谁知喊了一路,房内竟毫无动静,直到两人站在门前。

「完全没听见?」赵绍明感到甚至奇怪,武功再弱的人,也不至於人都站在他门前了还丝毫未觉,更何况他见过谢祈渊本人,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能和谢祈渊打到五五开了。

高聿也感觉不大对劲,伸手敲了敲门,喊了声「祈渊,我进来啦」说罢,推门而入。

房内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外,竟再无其他私人物品。衣柜里倒还有几件衣物,桌上放着一只边缘cHa0Sh的茶杯,似乎主人刚走不久,可整个屋子却透着一GU冷清单薄,仿佛已经空置多时。

「这......」高聿吃惊的绕屋扫视一圈,脑中一片空白。难以置信早上还与自己同去茶馆的活人,怎麽就这麽……凭空消失了?他僵在原地,大脑一时难以思考,像个生锈的齿轮,怎麽也转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绍明不忍看他这幅模样,但碍於此刻不点破,会害得其他人遭殃,权衡後他还是说道:「小高,谢祈渊不见了。」

他其实本想说「人跑了」,可毕竟无法确定对方离开的原因,他还是给谢祈渊留了几分T面。

高聿下意识的咬着下唇,浑身颤了一下,眉宇间仍残留着未脱的惊愕,声音微颤的说:「明明,我方才还在寻思,太子到底怎麽知道穆文昊的去向.....」

「什麽意思?」赵绍明神sE一凛,心底涌起一GU强烈的不祥预感。

「我想到.....我曾经跟谢祈渊聊过文亲王的事情.....虽然没说出穆文昊的确切去向,但提过他去了安全的地方避风头.....但他见过我给千影山庄写信,如果他起了疑,从中查了些什麽……」

「小高你——」赵绍明脸sE骤变,正要发作之际,随即转念道:「等会儿,我们先别瞎猜,Ga0不好他现在不在这儿有其他理由也说不好,我瞧他一些私人用品还在,应该还会回来,咱们先等一等,明天再看看……」

「不,」高聿摇摇头,唇sE发白,声音微颤:「我原先在市集上收他当门客,就是因为他的身手异常出sE,偏偏使用的又是玄铁剑,而当日饭馆那场刺杀——一次击杀三名官员的刺客,用的也是玄铁琴。我原本还未确定,毕竟如今用玄铁武器的门派不多,而且据点皆不在宣华国境内……可现在看来……没想到我反而栽在他手里,我——」

「啊......怎麽会............」他话未说完,赵绍明已经倒cH0U了一口冷气。

两人静立在寒风中,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只觉得背心阵阵发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思然身着平日的云锦官服,面sE如常地与每个经过的朝臣一一打招呼,趁着时辰尚早,与几位熟识的老官轻声谈论家常小事。然而,当他站在大殿之外,依然难掩心中的慌乱与不安。他步履沉重地穿过数道气势恢宏的g0ng门,平日里看着熟悉的九龙盘云琉璃壁画,此刻却觉得那些龙瞳森然,仿若正冷冷注视着他,识破他的秘密,暗自盘算该如何将他生吞活剥。

随着殿内官员渐次入列,齐思然在人群後方一眼便看见了高聿。他也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慌,但高聿很快的镇定下来,向他行礼作揖。齐思然微微抬手示意,两人心中各怀忧虑,对即将展开的朝议都抱着相对悲观的想法。

反观殿上的何宰相,却是显得从容不迫,双手负後,闲庭信步,对每位入殿的官员微笑颔首,神态轻松得宛如置身自家宅院,只可惜不能再给自己泡壶茶、寻个座位悠然等候早朝开始。

待群臣依品级站定,只听内侍一声高唱:「太子殿下驾到——」声音高亢,回响於广阔的g0ng庭间,惊起檐角数只栖息的飞鸟。

殿门缓缓敞开,赤金铜饰映出威严气派。一袭淡金sE身影自Y影中踏步而出,只见太子身着朝服,束发嵌宝紫金冠,长若流水的发丝顺贴於背,衣袍绣有十二章纹,淡金云形在晨光下灿然生辉。

若说穆文昊冷漠矜傲,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那麽太子则更显张扬炙烈。他的眉目与皇帝极为相似——英挺的剑眉微斜入鬓,细长黑眸内蕴锋芒,削薄的唇轻抿,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峻不苟。然而,那双瞳仁深处却映着皇后的影子,在晨光下愈发澄澈剔透,宛如点漆,俊朗非凡。与殿中诸臣相b,他身上自带一GU不怒自威的疏离感,却又在傲慢中流露几分桀骜,似是贵族子弟中的领头狂徒,既骄矜,又不甘被权势禁锢。

他微仰着头,稳步登上御阶,回身俯瞰满殿群臣,目光如炬。然而,这片刻的威仪,仅是权力塑造出的幻象。大殿之下,暗cHa0汹涌,各方势力皆不受他掌握。他唯有在众臣俯首齐呼「万岁」时,方能稍稍确信自己的地位仍稳固不坠。

太子抬手微微一压,殿内瞬间寂静无声。他端坐於金龙椅上,俯瞰群臣,姿态如临天下,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不可置疑的威权:「父王龙T违和已有多日,朝中因谣言动荡不安,甚至有人结党营私、互相g连。如此下去,岂非大周之祸?孤已派人暗中查证此事,诸位若掌握线索,尽可向孤禀奏。」

一句话落地,大殿沉入Si寂,空气仿佛凝滞一般。几位老臣不由自主地抬起目光,暗中观察殿内局势,视线时不时落向那些手握实权的官员。众人心知肚明——这位太子看似稳坐殿上,实则心头最忌惮的,仍是那位失踪已久的三皇子、受封文亲王的穆文昊。如今穆文昊生Si未卜,他的党羽却依旧盘踞朝堂,太子此举,无异於当众发号施令,鼓励臣子彼此揭发,一场针对文亲王旧部的肃清行动,似已悄然展开。

何宰相轻咳一声,首先发声道:「朝中大臣皆是为国为民,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放在治理国政、安定民心之上。唯有国泰民安,朝局方能稳固。近日边境地区乾旱渐重,若不及时应对,恐有饥荒之忧,臣建议——」

何宰相话未说完,太子便冷不防地打断他道:「孤自是知晓此事,早已派人拟定救灾对策。然而,攘外必先安内,朝局动荡不安,孤又如何能专心治理天下?」

何宰相微微一笑,对太子那自负的态度不作置评,语调不疾不徐:「殿下既已有定见,臣自当遵命。」

太子意味深长地扫了何宰相一眼,目光随即从众臣间掠过,这才缓缓开口:「诸位皆知,近日文亲王失踪多日,孤与皇后及後g0ng上下皆甚是忧心,不知诸位可有他的下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政殿内气氛骤然一沉,众臣心神一凛,彼此对视一眼,皆是本能地摇头否认,惟有那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户部尚书,依旧倚在座位上,低头打盹,丝毫不为所动。

「孤记得,鸿胪寺侍郎齐思然与文亲王交情匪浅,他今日可在?」

「鸿胪寺侍郎齐思然,在此。」齐思然心知避无可避,只得深x1一口气,走出队列,站在了太子的视线里:「臣与文亲王确有私交,然亦多日未曾联系,心中忧虑万分。臣只愿文亲王福星高照,蒙上天庇佑,四方安宁。」

「连你也不知文昊下落,」太子轻叹,目光却是平静如水,随即语锋一转:「那你可知,他的亲王府参军陆岱刚如今身在何处?」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细微的窃窃私语,众人交头接耳,气氛陡然紧绷。而太子的视线,则牢牢锁在齐思然身上,无形的压迫感如针芒在背,让他浑身发冷。他当然知晓陆岱刚的去向,但他不可能说。若吐露实情,便是将陆岱刚与文亲王一并推入Si地,甚至牵连所有相关之人;若撒谎,太子若掌握证据,便是欺君之罪,Si路一条。

左右皆是Si,太子今日摆明了要拿他开刀。

只是,太子究竟如何得知此事?内部又是何时出了漏子?他的心思飞快转动,却在这一刻骤然冷静,将所有可能的退路迅速盘算了一遍。今日若要Si,他也得Si得其所——

「殿下何出此言?」齐思然沉声问道。

「孤见他今日未曾上朝,守城将士又来禀报,言道他昨夜三更离城,去向不明。你与陆参军交情甚笃,家族渊源颇深,竟会不知他的行踪?」太子的指节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动作漫不经心,却像是一声声无形的倒计时:「孤不信。」

齐思然依然低垂着头,压着心头翻涌的情绪,低声道:「昨日晚间,臣确实与陆参军在夜市相聚,夜半过後一道回了宅院。今晨醒来,却已不见他的踪影。臣原以为他贪恋武学,天未亮便赶往练兵场,毕竟他素来如此,臣未曾多想。直到上朝之时,方才发现他竟未出现。」

听了齐思然似是而非的回答,太子微微蹙眉,随即向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sE,然後转向何宰相,语气不悦地问道:「宰相,依你所看,如此旷职,该当何罪?」

「旷职?」何宰相微微一怔,面露错愕之sE,心中却不禁暗叹——竟用这等拙劣手段来清除异己,这是谁给他出的主意?然而,他面上仍是不动声sE,沉稳回道:「殿下,臣以为今日陆陆参军今日未曾上朝,当先查明缘由。若有苦衷,酌情处置即可。陆家世代为国效力,陆大将军更是戍守边疆多年,乃朝中重臣,臣以为不可轻率论罪。」

「旷职即是旷职,怎能为其推托开脱?太子殿下既为天子代言,其言行即代表圣意,岂容僭越?」一道尖细拖长的声音响起,语气YyAn怪气,带着让人不悦的刻薄:「视朝堂规矩如无物,理应革职罢免,削去俸禄,发配边疆为奴,永不得归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言一出,殿内众臣纷然sE变,顿时又是一片譁然,连最初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户部尚书魏士禹都抬起头,一脸轻蔑地看着发言的角sE。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的贴身太监曹慎。他始终隐在太子身後,低眉顺目,从不与人对视,却无人不知他的狠辣与狡诈。他真真就是太子的一条狗,一条衷心愚昧又狡猾的狗。大家都对大太监曹慎的发言颇有微词,不只是因为他说的话,更是因为朝堂之上,内侍原不该妄言国政,而太子却视若无睹,令在场诸臣皆心生不满。

「此言未免过苛,」太子却不以为意,轻咳一声,语气不紧不慢道:「陆家乃朝中肱骨,驱逐边疆,未免不妥。况且陆大将军本就驻守边境,将陆参军发配过去,岂算得上责罚?」他顿了顿,语带深意地转向齐思然,「不过,鸿胪寺齐侍郎与陆参军交情匪浅,昨夜又曾同行,此事关系重大,不知齐侍郎可有解释?」

「欺君罔上,隐匿国事,罪大恶极,应判以Pa0烙之刑。」曹慎尖声接话,字字森冷。

「!!殿下——」齐思然心下一震,正yu抗辩,却见何宰相朝他扫了一眼,他瞬间意会,强行将话吞回腹中,低下头不再言语。可心跳声却如擂鼓般震耳,他闭上眼,回想起太子方才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今日本就是太子选定的牺牲品……

「殿下,国事当由朝臣议定,曹慎虽乃殿下贴身近侍,却断不可参与国政。」何宰相一改方才的轻松态度,他语调虽平静,但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太子似是被他突然开口震慑了一瞬,他趁势追击:「眼下陆参军与文亲王皆行踪不明,应当全力搜查,非贸然问罪之时。至於齐侍郎,纵然与陆参军来往甚密,然陆参军若有私议之事,他未必得知,岂能就此定罪?且正因齐侍郎对陆参军所知颇深,更应由他参与搜查,方能早日寻回陆参军与文亲王。」

「太子所言所行,便是天子旨意,尔等如此质疑太子,莫非对天子亦心怀不忠?」曹慎不仅未因殿内群臣的目光而退缩,反倒愈发嚣张,仗着太子的庇护,尾巴几乎要翘上天。他语气尖刻,竟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唇相讥,丝毫不将众臣放在眼里。

「臣从未有异心。」何宰相心中虽怒火翻涌,但毕竟是看过各种大场面的宰相了,仍不动声sE,沉稳应道:「臣,愿为宣华国,鞠躬尽瘁,Si而後已。」

「都住口!」太子猛然起身,脸sEY沉,终於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与慌乱,声音提高了几分,几乎带着几分失控的怒意:「一个个都不把孤放在眼里,还敢说什麽鞠躬尽瘁!」

他目光狠戾地扫过殿内,见群臣纷纷低垂着脑袋,心中的怒火更甚,猛然抬手,怒斥道:「传旨——!」

「鸿胪寺侍郎,图谋不轨,大逆不道!」

「着凌迟处S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才刚过中秋,天气才要转凉而已,高聿便觉浑身冰凉,手脚僵y。他踉跄地挪动步伐,几乎是狼狈逃出宣政殿,耳边嗡鸣阵阵,太子冷酷无情的宣判依旧萦绕不去。当侍卫一拥而上,将齐思然押走时,殿内众人皆心惊胆颤。齐思然虽面sE惨白,却依然挺直脊背,没有求饶,也未曾向任何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只是若有似无地扫过高聿,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然而,高聿的视线很快被侍卫遮挡得严严实实,随後,只能眼睁睁看着齐思然被押走。

这场闹剧过後,太子似乎兴致索然,随意挥手便早早散了朝。高聿这才浑浑噩噩,如行屍走r0U般被人推攘着走出殿门,直到指尖m0到自家宅院门框时,才如梦初醒般察觉到自己已经回来。然而,他浑身发软,再无力气支撑,最後只能顺着门板瘫坐在地上,呼x1急促,冷汗涔涔。

我到底、我到底g了什麽——高聿浑身颤抖不已,SiSi抓住门框。即便他不知谢祈渊昨夜去了何处,但此刻心中已有七八分确信——谢祈渊,就是太子手下的杀手。而他,竟亲手将情报送至太子案前,害得穆文昊遭到追杀,至今生Si未卜。陆岱刚为寻穆文昊出城,反倒成了太子将齐思然置於Si地的借口……

如今无论穆文昊生Si如何,陆岱刚都不可能原谅太子的所作所为,最糟糕的局面,便是陆岱刚直接奔赴边疆,与陆大将军共谋叛乱。届时,太子便可顺理成章,以「平乱」之名,将陆家满门铲除……

高聿心中懊悔万分,却也清楚後悔已无济於事,当务之急,是寻找补救之策。他深x1了几口气,双腿仍有些发软,却还是咬牙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进屋,一边走一边飞快思索——必须尽快找到何宰相,坦承自己的罪行。若何宰相还想挽回局势,必定会派他出面周旋,他也得有所准备……

正当他伸手推开宅门时,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地上几抹腥红的W渍。

高聿心头一凛,原先放松的神经顿时又绷紧了起来,他凝神细看,赫然发现那是一道被拖拽过的血痕,他伸手轻触,那血将乾未乾,看这血量和乾涸的迹象,应是在此有几个时辰了,也不知这血的主人是谁?

高聿指尖微颤,脑海中不合时宜地跳出一个人的身影,令他心神骤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手上暗自用力,轻轻推开大门,朝院内低低地「咳」了一声。他这一声声音虽不大,却运了真气,如涟漪般传遍整座宅邸——若里头真有人,绝不可能听不见。

咳过之後,高聿在原地凝神静听,果然听见一个压抑的喘息声。

他目光微沉,提气施展轻功,循着声音而去,最终在一扇房门前停下。

那是昨夜不告而别的谢祈渊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平时,高聿可以思路清晰的明辨是非利弊,绝不容贼人如此侵门踏户,但此时他却是方寸已乱,心绪纷乱,手搭在门把上,却怎麽也无法推开。

隔着木门,高聿清晰的听见门内愈发紊乱的喘息声,地面上还有滴滴点点的血迹。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犹豫,谢祈渊绝对有问题,他此刻极可能已身受重伤,如果他真是太子的杀手,那这大约就是穆文昊、陆岱刚甚至是千影山庄的手笔。理论上,他现在该做的,便是立刻擒住对方,押送到何宰相面前,b他供出更多情报。

然而——

他推开房门,往里一探,房内昏暗,透过日光从门框边的缝隙流泄而入,微弱的光线映出床榻上的人影。

正是谢祈渊,他双眼紧闭、昏迷不醒,单薄的身T斜靠在床案边,乌发微显凌乱,夜行衣早已被鲜血浸透。左腹处血r0U模糊,一道骇人的伤口深可见骨,犹自渗出鲜血,染红了锦被。他的脸sE苍白如纸,冷汗密布,浓眉紧蹙,似是在强忍某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高聿悄无声息地走近,捡起谢祈渊搁在一旁的玄铁剑,手腕一沉——这剑沉重异常,几乎握不住,他暗自感叹谢祈渊过人的臂力後,再次用力提起剑,用剑尖挑开那已与血r0U黏连的外衣,露出底下骇人的伤势。

伤口边缘整齐,皮r0U外翻,鲜血汩汩流出。这伤……不像是偷袭所致,倒更像是从正面刺入,且刺入之际并未发生闪避或撕扯,这代表——谢祈渊要麽是自愿受伤,要麽是被人以某种方式制住,无法闪避。

正想着是哪种可能的同时,高聿顺着伤口边往上看去,想找寻其他线索,却冷不防对上一双深沉幽暗的眼眸。

那双眼黑白分明,瞳sE暗得如墨,却蕴藏着一腔无从发泄的悲愤,压抑得近乎绝望。

高聿心头骤然一震,竟是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他依旧紧握着谢祈渊的玄铁剑,他看着谢祈渊撑着床沿,吃力地坐起身来,他乾脆把心一横——既然都醒了,那便索X问个清楚吧。

「谢祈渊,我一直都没有细问你的来历,你今日就把事情交代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祈渊依然脸sE惨白,但还是缓缓调整着紊乱的呼x1,他闭上眼缓缓地说:「你难道不是因为猜到了我的来历,才收留我的吗?」

「确实。」高聿轻哼了一声说:「你就是那日在酒楼里,当着我的面刺杀三名官员,还打算拿一个无知稚童来威胁我的盲眼琴师……哦,不对,你不盲,也不是琴师。」

谢祈渊眼睫微颤,仍未睁眼,语调平静得近乎麻木:「不,我不盲,但我确实曾是琴师。扮作盲者,只是为了混入人群,让人对我放松戒备罢了。」

「我其实没有很在乎这个细节。」语气冷淡,剑尖微微向前一递,直指谢祈渊的双目。然而,他立刻注意到对方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鲜血从染红的衣襟渗出。

谢祈渊轻轻咳了两声,终於是睁开了眼,和高聿四目相交。

气氛霎时凝滞,静得几乎能听见血滴坠落的声音。

「我问什麽答什麽。」

谢祈渊没有回答,但点了点头。

「你是太子的刺客?」

谢祈渊微顿,最後点头承认。

「你昨夜失踪,可是奉命刺杀文亲王穆文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祈渊静默片刻,最终轻轻吐出一字:「是。」

谢祈渊终於开口答覆,但他一张嘴,高聿便嗅到一GU浓重的血腥气。他微微蹙眉,终於放下那让他拿得手腕发酸的玄铁剑:「所以,你这伤是穆文昊的杰作?」

「不是。」

「那也是你活该。」高聿不由的就把心里话给吐了出来,话一出口便见谢祈渊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盯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嘴跑得b脑还快,但他仍理直气壮地地回瞪回去,继续问:「不是穆文昊,那是谁?陆岱刚?千影山庄?还是……那个凌雁翔?」

他随口点了几个名字,却见谢祈渊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底暗sE翻涌,彷佛有什麽话迟迟不肯出口。

高聿心头一跳,突然冒出另一个猜想——

「……难道是,太子?」

「准确来说,是他的大太监,曹慎。」

高聿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祈渊说:「太子?曹慎?」他忽地想到今日在宣政殿上的种种,心口一寒,「你既是太子的杀手,他又为何要对你下手?」

「办事不力。」谢祈渊语气淡然,但话音刚落,便喘了口气,缓了缓才补充道:「你可以放心,文亲王没事。」

「谢罗,文亲王是没事,但其他人可就不只是没事那麽简单了。」高聿挖苦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祈渊愣了一下,反问道:「怎麽回事?」

高聿冷笑道:「你当真不知?你以为你把情报送给太子,没想过我们会落得什麽下场?」

谢祈渊微怔,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想到了什麽,最後住口不言了。

高聿看着谢祈渊形貌憔悴,浑身是血,早已不复昔日的俊朗飘逸,却仍倔强地不肯多言。高聿心中一软,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你……可有苦衷?」

话一出口,高聿就後悔了。他方才还为自己的大意自责,如今竟对一个杀手心慈手软?他怎可心软?他应该恨这个人,恨之入骨才对……他究竟……高聿摇了摇头,轻声道:「当我没说吧。」说罢又对他谢祈渊说:「等你的伤止血了,就跟我走。」

「恐怕是没办法。」谢祈渊剧烈地咳了一阵,勉强稳住气息,语气轻描淡写得彷佛事不关己:「我走不了了。」

高聿一扭头,却见谢祈渊的身子突然一晃,整个人砰然倒回床铺,伤口受到撞击,瞬间喷涌出一道鲜血,霎时染红了整片床单。

「谢祈渊!!」高聿心头一惊,玄铁剑倏然坠地,他顾不上其他,连忙扑到谢祈渊身旁,手忙脚乱地撕下一块床单,迅速替他包紮伤口,又快准狠地点了几处止血x道後,他才有点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竟发自内心地不愿谢祈渊有事,任何事都不要有。

他愤恨谢祈渊欺瞒他的同时,却又不愿看他受伤,亦不愿他落入穆文昊的手里。如果——如果谢祈渊真的有所苦衷,他会竭尽全力地护住他……

当高聿将手压在谢祈渊腹上的伤口,鲜血不住地从布料、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来时,他才将绝望的醒悟到——他竟不知不觉,Ai上了一个敌对阵营的杀手。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闭嘴。」他听见谢祈渊在呢喃些什麽,但他只是看着自己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不愿去看高聿的表情。

但谢祈渊依然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恍惚地呢喃着:「我的……族人……咳、都在曹慎……的手里………………我不是故意要……」

「让你闭嘴你——」

「咚、咚、咚。」

此时门外突兀地响起一串敲门声。

两人同时睁大了眼,面面相觑。

高聿先一步反应过来,他狠狠瞪了谢祈渊一眼,随即迅速弯腰捡起玄铁剑,放到谢祈渊身侧。

谢祈渊见状眼神微动,立刻伸手擒住高聿的手腕,目光闪烁的看着高聿,高聿则是沉默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轻轻将他的手,放到了剑上。

「有危险,就自保。我要是没回来,家里有什麽你自己知道,伤口处理好、休息好就给我滚蛋。」

高聿语气平静,目光沉沉地望着谢祈渊,语调不带任何情绪。语毕,他不再多言,迅速cH0U回被谢祈渊握住的手,转身走出房门,将门严严实实的关好。

直到门板与门框紧贴的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快步走向大宅门口,一边整理心绪,一边调整神sE,待面无异样後,这才故作轻松地推开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男子,身形瘦削,显得手脚格外修长,五官轮廓分明,眉眼间透着几分狡黠,却又带着一GU懒散的气质。高聿刚打开门时,他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甚至还咂巴了两下嘴,像是在回味刚才的睡意。

眼看高聿开了门,他那双细长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朝门内扫了一眼,但他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懒得追究其他细节。

「啊这个、高聿是吧?刑部侍郎?」那人漫不经心的拱拱手,态度随意得很,但还是努力保持着该有的礼数,只听他说道:「我受人所托,邀您前往郊外春戏馆一聚。」

「春戏馆?」高聿微微挑眉,脑中迅速过了一遍相关讯息。

春戏馆乃是礼部尚书私人营运的戏楼,专供权贵宴饮,平日里仅接待特殊贵宾,从不对外开放。因此这个邀约只有可能是礼部尚书同意、甚至是礼部尚书本人发出的邀请。

「我明白了。」高聿微一颔首,道:「敢问您是?」

「啊?我吗?」那人摆摆手说:「无名小卒,在下柳昼寒,是礼部尚书韩怀舟的师弟,你要拿什麽东西吗?没有的话咱直接走吧,我马都给你牵来了。」

说罢他指指路边转角,果真正拴着两匹马,显然并不打算给高聿任何拒绝或是犹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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