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说得对,你好好学习就行。”楚颂拍了拍何淑君肩,“数学那么简单,有手就行,你居然才考这么点分数。”
她狗言狗语:“小同志,仍需努力呀。”
何淑君涨红了脸,其他人纷纷磨牙,该死的,能把人折磨得掉发的数理化,她有手就行?!
楚颂高调地拉了一波仇恨。
芒种之后,该种的种,该收的收,追穗肥,种秋菜,一切都井然有序。
虽然身体累,但大家精神却很充实,干活都格外有劲。
其中不包括楚颂,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这年代没空调,乡下连电风扇都没有,消暑只能靠她娘嘴里念叨的“心静自然凉”以及一把大蒲扇。
叶秀枝边给她摇扇子边说,“行了行了,心静自然凉,你就是太浮躁,现在才七月,哪有这么热。”
“怎么不热,我都要热化了好不好。”楚颂嘟嘟哝哝,“什么时候搞几张风扇票去。”
“那金贵玩意儿,城里人都得排队抢,哪轮得到咱们。”
楚颂艺高人胆大,倒是可以靠些小手段拿到票,不过没法摆到明面上,叶秀枝也不是傻子,现在学精了,越来越难忽悠。
但她不讲道理,“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不给我就是不爱我。”
叶秀枝:“……”
她把蒲扇一搁,虎着脸:“对,不爱,滚蛋。”
“你看你看,又生气了,小气鬼。”楚颂笑嘻嘻地把蒲扇重新交到她手里,“娘,今天讲什么故事?”
夏季闷热,又没什么事干,在院子里纳凉的时,楚颂开发了新爱好,那就是听叶秀枝讲睡前故事。
什么狼外婆嚼手指,什么河里替死鬼,还有阴气森森的死婴坑,这些民间故事,在老一辈中口口相传,传得神乎其神,又传给下一代下下一代,村里人在儿童时期几乎都从长辈嘴里听过这些故事。
楚颂一个高龄儿童听得津津有味,叶秀枝虽然表面嫌弃,多大了还要人讲故事,但口嫌体正直,每晚时间一到就摇着蒲扇开始讲,使劲吓唬人。
楚颂就乖宝宝样儿,睁着眼睛认真看着人,乌溜溜,水灵灵。叶秀枝……怎么说呢,心里软乎乎的。
她已经忘了楚颂小时候发生过的事,好像一夜之间,孩子就长大了,所以几个孩子中,她最疼爱“大宝宝”般的楚颂。
“讲个屁,不讲,今晚早点睡觉去,明早打鱼,我只喊一遍,你爬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喊你。”
现在天热,趁着早上太阳没升起来,忙里偷闲,楚耀国决定带着大家伙抽时间捕次鱼,等后面秋收忙起来,就没时间了。
楚颂惊讶,“明天打鱼?!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通知你干什么?”
“当然是为集体出一份力啊!”
叶秀枝翻个白眼,平时让她干点活,说一万遍都不听,该积极时不积极,不该她积极时,比谁都活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 '')('
她那是去打鱼?去玩还差不多。
“哪用得着你出力,连我都是去凑个热闹,鱼塘里拖泥带水的,我还嫌脏。”
楚颂自动忽略叶秀枝的话,只提取出了关键词:热闹。
“不行不行,娘,早上一定要叫我,我要去!”
叶秀枝颇为傲娇地哼了声,“我只喊一遍,起不来就算了。”
“不会,我肯定能起来!”
楚颂信誓旦旦地保证,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楚瑾瑜都不在家。
楚颂顿时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她几口扒完早饭,扛着鱼叉冲向村口池塘。
这会儿,池塘边已经聚集了一小波看热闹的观众,其中就有抱着小瑾瑜的叶秀枝,楚颂埋怨:“娘,你怎么自己先走了,说好的早上叫我呢!”
“我这不是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叫醒你。”
楚颂不信,不忍心?那以前大冬天丧心病狂地掀她被窝的是谁?
她刚要开口反驳,周围婶婶姨姨们凑过来,乐呵呵地“取笑”道:“哟,仙丫头,怎么还把鱼叉拿过来了,你这是要准备下水?”
其实她们都是在说笑,毕竟村里青壮年多,哪轮得到“老人和小孩”下水,很显然,楚颂被她们归成小孩。
楚颂挽起裤脚,煞有其事地点头:“当然要!为集体出份力,人人有责。”
叶秀枝不赞成,“下什么水,添乱的,过来抱会儿你侄女,正好,我胳膊都抱酸了。”
楚瑾瑜听见这话,立马张开手臂,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还说着“抱”。
所有人中,除了亲娘,她最喜欢的就是姑姑抱她。
楚颂抱起大胖丫头,恶狠狠地揪人脸蛋,然后反手交给身后的陆明霖,“你来抱,我要叉鱼去。”
“我、我……等等。”陆明霖一愣,手忙脚乱地接过。
他知道楚颂肯定会凑这种热闹,所以一大早就硬拉着岑子慕来围观平日里不屑一顾的活动。
果不其然,人群中,他一眼望见楚颂,身体不受控制地走过去,原本也只是想离她近一点,哪怕说不上什么话,能离她近几分,他心里就欢喜几分。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愿意?”楚颂硬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唯一的亲侄女,可不是谁都能抱的,你应该感恩。”
', '')